“賠償是肯定的,但對方家屬不接受調解,要求必須將賈笑繩之以法,另外你弟弟目前在做訊問筆錄,也不可能跟你見麵。”
巡捕麵無表情的開口“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儘快跟受害者家屬道個歉,不要把事態激化擴大。”
“嗯好。”
伍北自知此刻他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明白,隻得走一步算一步。
“待會跟人好好說,受害者是家裡的獨子,又是唯一能掙錢的,現在躺在病床上,可能後半輩子都得受到影響,他家屬情緒激動也屬正常。”
巡捕起身出門。
直到房間門被人用力撞開,一對六十來歲的老夫婦像是瘋了一般撲向伍北,連摳帶抓的刹那,伍北才理解巡捕口中所謂的“情緒激動”是什麼意思。
猝不及防間,伍北的腦門和側臉就被老婦人抓出幾條血道子,老頭還趁亂踢了他好幾腳,就在他差點沒憋住火氣的緊要關頭,幾名巡捕很“及時”的跑進來將他們給攔開。
“看來今晚上是談不出什麼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進展的話,我再電話通知你。”
還是剛剛那個巡捕貌似很關照伍北的摟住他肩膀帶離房間。
“同誌,您通融通融,讓我跟我弟弟見一麵,五分鐘行麼?”
伍北滿眼懇求的念叨。
“你這不逼我犯錯誤嘛。”
巡捕為難的歎了口氣,隨即跺跺腳道“算了,看你們是外地人也不容易,我就破例一次,隻能給你三分鐘時間,你正好也勸勸你弟,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儘快坦白從寬,咱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很快,伍北在隔壁問詢室裡見到了套著手銬的賈笑。
他雖然精神不佳,但至少沒有任何傷痕。
“哥,我真沒有”
賈笑又憋屈又憤怒的低吼。
“我知道,沒做過的事情不用認,你保護自己就可以,其他問題我會想轍處理。”
伍北當然清楚兄弟是被冤枉的,隻是有些話他不適合說太明,畢竟牆角的攝像頭還開著。
“嗯,我買飯的小館子叫鮮味居,就在咱們住的那條街西頭,老板和老板娘的眼神兒特彆好。”
賈笑何其聰慧,立馬也將重要線索暗示給伍北。
“伍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受害者這邊的態度很重要,如果沒辦法得到他們的諒解,你弟弟恐怕免不了得再改造,我看過他的資料,之前因為交通肇事罪有過服刑經曆是吧,他還那麼年輕就兩進宮實在有些不值得。”
臨出分局時,巡捕看向伍北沉聲說道。
“您怎麼知道我姓伍?我記得我沒自我介紹過吧?看來我挺出名哈,臉上自帶名片!”
伍北似笑非笑的凝視對方眼睛。
“肯定是你弟弟告訴我的啊,咱彆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當務之急你還是趕緊回去想想怎麼說服受害者父母吧。”
巡捕的瞳孔微微收縮,隨即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