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人,是給我的煙!”
豆總指了指落在地上的煙盒,橫著眉梢低吼“我這輩子最煩兩種人,一種是我遞煙不接的,另外一種是接了撇掉的,你兩條都中!”
“對不起大哥,我錯我錯了,您高抬貴手不行我賠錢,我爸是孔宇,他是”
孔鶴嚇傻了,他長這麼大哪經過這樣的陣仗,就跟吃了個複讀機似的不停的呢喃。
“孔宇嘛,不就是區區市林業局的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你媽叫劉悅,在供電所財務室,對吧?”
豆總摸了摸鼻尖,不屑一顧的努嘴“來,你這會兒給他打電話,就說豆龍龍把你扣了!”
“啊”
孔鶴愣神的睜大眼睛。
“打電話!”
豆總驟然提高調門,說著話又要抄起酒瓶。
“我打我打,您彆動手了,我扛不住”
孔鶴笨拙的掏出手機,撥通號碼貼到耳邊,嘰裡咕嚕的念叨一大通後,弱弱的將電話舉起“大哥,我爸讓您接電話”
“意思是他沒號碼唄?”
豆總冷冽的揚起嘴角,接著啤酒瓶子自上而下,灌籃似的重重掄在孔鶴的腦袋上,後者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便又昏迷過去。
“最不愛跟人打架,又累又麻煩。”
豆總瞥了一眼,從孔鶴身上跨過去,再次回到位置上坐下。
這回整桌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盯著他看,從偏偏俏公子到暴力野獸,這家夥隻用了幾隻酒瓶子便輕鬆完成,最關鍵的是他在兩種模式之間切換自如,毫無半點違和感。
“都看我乾嘛,我隻是乾了你們都想乾的事情不是嘛。”
豆總甩了甩手背上的血漬,端起盛滿果汁的杯子微笑道“來,咱們共同走一個。”
整晚他都滴酒未沾,美其名曰喝酒不開車。
“叮鈴鈴”
這時,豆總放在桌邊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就好像沒看著似的繼續慢騰騰的喝著果汁。
足足能有兩三分鐘,電話響了差不多四五通,他才抹擦一把嘴角,很隨意的劃動屏幕。
“豆總啊,我剛聽犬子說跟你發生一點小摩擦”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他把我遞的煙又扔我臉上了。”
豆總似笑非笑的打斷。
一句話直接將對方給乾的陷入沉默。
“我記得去年市裡召開什麼企業家年會,你好像也在現場吧,當時有個姓周的副市,就是現在調到省政務樓那位,也做過類似的傻逼事情,我當時是咋回應他的,你還有印象不?”
豆總叼起一支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