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夫!
病房裡,豆龍龍那猶如年豬一般的喝罵、嘶吼聲不絕於耳。
伍北則聽的津津有味,甚至還點燃一支煙背靠牆壁緩緩吞雲吐霧。
從認識到現在為止,那小子就給人一種大大咧咧的感覺,甭管啥時候嘴角始終洋溢著三分笑意,要不是偶然間見識到他狂躁的這一麵,還真以為這貨不食人間煙火。
“又抽,大夫咋說你的,又忘了是吧?”
剛抽沒兩口,煙卷就被一隻嫩手搶過,趙念夏杏眼圓睜,一臉的不快。
“媳婦,我是腿傷,又不是肩傷,又不是嘴傷,彆聽那群庸醫嚇唬人,稍微抽點沒啥事兒。”
伍北訕笑著解釋。
剛認識那會兒,他就知道趙念夏特彆反感煙味,也嘗試戒了好一段時間,可後來遇上的糟心事越來越多,再加上兩人總是聚少離多,所以煙癮就變得愈發不可控製。
“是是是,稍微抽點活躍身心,那您老慢慢抽,反正我醜話說在前頭,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是不帶守活寡的,其他你自己琢磨。”
趙念夏白楞一眼,直接又將煙卷塞到伍北的嘴邊。
“說的就好像咱倆現在不是守寡狀態似得。”
伍北中氣不足的小聲叨逼。
“你說啥?”
趙念夏昂頭發問。
“沒事,我意思是今晚要不你就彆走了唄,病房的床其實挺大的,躺咱倆人富富有餘,而且人家這兒的空調溫度也特彆到位,嘿嘿。”
伍北沒正經的一笑,兩隻眼珠子不安分的上下掃量麵前的玉人。
“想的特麼真美!”
哪知道這時候病房裡突然響起豆龍龍高亢的怒斥聲。
“呃”
伍北摸了摸鼻尖,手指房門嘟囔“我懷疑裡麵那逼養的在偷聽咱倆說情話。”
“削他,彆給我麵子。”
趙念夏壞笑著努嘴。
“踏踏”
“誒喲臥槽!”
話音未落,病房裡一陣拖鞋的趿拉聲泛起,緊跟著又傳來豆龍龍的慘嚎聲。
伍北兩口子趕忙跑進去,結果發現這犢子像王八成精似得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造型是既滑稽又猥瑣。
“有啥喜事啊鐵子,擺出這麼澎湃的小姿勢?”
伍北邊開玩笑邊上手攙扶。
“彆彆動,後背剛正好的骨頭又錯錯位啦,快幫我喊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