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軍緊咬牙豁臭罵。
“嘭!”
“哎喲臥槽”
他話音還未落地,隻見一支白瓷酒瓶重重砸在偏分頭的腦袋上,後者立馬慘嚎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彆衝動啊你。”
旁邊的吳浩見狀,伸手想要搶奪酒瓶。
“嘭!嘭嘭!”
結果回應他的是哈森兩記自上而下猛鑿,吳浩也跟著摔倒在地。
“你倆腦袋插褲襠裡午睡,沒喊你們抬頭時候,誰敢多瞄一眼,我特麼送他進特護病房。”
哈森一手指向桌邊另外兩個家夥,一手攥著酒瓶繞到偏分頭的旁邊,舉起酒瓶連續又是幾下,直至酒瓶子碎成幾瓣,他又抄起椅子繼續猛敲狠砸,好像完全不知疲憊,立馬把旁邊的裴海軍都給看傻眼了,他是真沒想到這個頂著一腦袋白毛的老大叔竟如此生猛。
“報警吧,訛我!”
直到椅子徹底散架,哈森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空位上,倆胳膊壓在膝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偏分頭。
“你你”
此刻的偏分頭被打的滿頭是血,鼻梁上的眼鏡框也不知道飛到哪個犄角旮旯。
“不知道110怎麼打啊?我替你。”
哈森摸出一部老年機當著所有人麵按下號碼,隨即舉到對方的嘴邊。
“喂您好,報警中心,請問有什麼”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話務員的詢問。
“咋不說話啊?我幫你啊!”
看偏分頭仍舊沒有要開腔的意思,哈森鄙夷的衝手機開口“建設東路湖南湘菜館有人打架,麻煩抓緊時間來出趟警吧。”
“你還擱這兒瞅著乾啥,等回去當目擊證人嗎?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捶他麼,這事兒我辦了,麻溜滾蛋!”
掛斷電話,哈森側頭朝裴海軍吹胡子瞪眼。
“叔,咱沒必要擱這兒等巡捕,讓他有招想去,沒招死去,先撤吧,不然回頭伍哥知道肯定麻煩”
裴海軍乾咳兩聲勸阻。
“知道麻煩,以後就彆頭腦發熱,你先走你的,我也好些年沒去過警局了,正好想看看有沒有啥大變化,順便告訴小伍晚上不用等我一塊吃飯了,我自己隨便墊巴兩口就得了。”
哈森輕飄飄的白楞一眼,然後再次抄起桌上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