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享皺了皺眉頭說道:“房常侍,你說的乃是格物之舉。你教這些豈不是誤導我等?”
房俊樂了,笑道:“誤導?本駙馬教你們如何打戰是誤導嗎?若是你們真的能飛天,拿著幾塊石頭朝著對方的將領頭上砸……即便是砸不死那將領,僅僅砸死幾個副將,豈不美哉?即便是這真的乃是格物之舉又如何?上陣殺敵,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也!”
李元享蹙了蹙眉頭,說道:“雖然說是如此。但是,此道又豈是大道?君子坦蕩蕩,又豈能行如此不端之計?”
房俊哭笑不得說道:“我說了!我隻會教你們如何去想問題?至於能不能做出來,就看你們自己如何!我講的乃是道生一,至於會不會有道生二,或者道生三,得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房駙馬!本王覺得你說的多少有些道理。但是……你說教我們如何去想,但是你又焉知道應該怎麼想?”越王李貞說道:“你講的多為無用之物!本王勸你還是少廢一些口舌罷了!”
房俊也不生氣,看著這人說道:“哦?越王殿下想要本駙馬講什麼?”
“這個……”李貞怔了下,嘲笑說道:“人人都說你房駙馬懂得多。你就不知道如何講嗎?還要本王給你出題?”
房俊笑道:“本駙馬要講的東西自然極多。但是若是講多了,隻怕你們也接受不了!”
“那好!本王就要你講如何保農耕!”越王李貞說道:“此事,本王聽陛下和不少大臣議論過。都說明年開春,一定要保農耕。既然你房駙馬如此厲害,不如就跟我們說一說應該如何!”
“正是如此!保農耕乃是百年大計。雖然本王不在意。但是,本王也想看看你房駙馬能不能說出一個花來!”紀王李慎也揶揄笑道。
房俊說道:“保農耕有什麼好講的?”
“非也!你房駙馬不是對於格物之學極為精通嗎?既然講格物,那就講如何保農耕!”紀王李慎笑道:“在太極宮中不少大臣都已經說過應該如何做!父皇也采納了不少計策!外麵的人不是都說你房駙馬學富五車嗎?講一講又有何妨!”
越王李貞也笑道:“正是如此!房駙馬不會講,不會是壓根不會吧?”
房俊看了他們一眼,頓時樂了,笑道:“你們這樣是不對的!你們這樣要挨戒尺的知道嗎?不過……也難得你們有心!”
“哈哈!既然如此,房駙馬說一說又有何妨?”紀王李慎笑道。
“身為皇子,卻想要為朝廷排憂解難……想法倒是不錯!不過保農耕此言,陛下與諸位大臣都討論過,而且已經下了禁牛令、旨在保護耕牛。這些計策若是做下去,那麼自然是極好極好!該想的辦法諸位大臣也都已經想過!如今你們要我說……”房俊頓了頓,笑道:“還真的難!”
“房駙馬不會?”李貞促狹笑道。
房俊看了他們一眼,搖搖頭說道:“我之前說過,要教你們如何去想問題。你們卻反而問我應該如何做?這本來應該是你們要想的問題啊!”
“當然!如今說一說也無妨!我們想問題一定要想起其根源。既然越王殿下和紀王殿下要講保農耕,那麼咱們就來講一講如何保農耕?諸位可是知道,保農耕的根源在哪裡?”
“這……”
“房常侍你覺得在哪裡?”
房俊看著李貞歎了口氣說道:“陛下下禁牛令,旨在保護耕牛。但是其實,保農耕的根源是牛,但是卻也不全在牛!而在於腦袋也!”
“你們隻要敢想,那麼就有可能做到!牛耕地,所以就需要保護耕牛。但是一起耕地的,卻不僅僅隻有牛!而且,還有犁!”
“犁,才是保農耕的根源所在!”
“本駙馬曾經讀過不少史冊,說了不少關於開渠引水,湖泊變農田之事!保護耕牛更加不用說了,曆朝曆代都有,並不出奇。但是,本駙馬見過很多士子,包括你們這些皇子,都未曾想過耕犁應該怎麼做?”
“如今你們要我說,那麼我自然可以說跟你們說一點!本駙馬可以這麼說,隻有把這個犁做好,那麼來年就能圓陛下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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