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原本溫馴聽話的兩隻變異猴子，從一開始的明顯的靈智變高，機靈的甚至都學會了搞壞研究員的儀器，數次試圖“越獄”逃離實驗室……到後麵的嘗試過吸收晶核的“好處”之後，變得日漸貪婪，日漸暴躁，日漸狂化，也日漸迷失自我，尋不回剛變異時候的靈動和機靈……
當然，也看著他們的監測結果裡麵，那日漸飆升的某些數值，朝著一個不可逆的方向一路狂奔。
直到某一日，實驗室裡麵傳來“嘭~”的一聲。
……
……
等研究員們驚慌失措的趕過去的時候，那一間用來關著兩隻猴子的隔離室內，隻剩下一隻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猴子，和，一室的血肉模糊。
而那隻“幸存”的猴子，即便是在這之後，他們立即就斷絕了再給其提供晶核，反而在嘗試著通過各種方式，幫助對方梳理體內狂暴的能量，甚至是嘗試著讓這隻猴子用“異能耗儘”的辦法，來將一部分能量消耗掉。
然而，終究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勉勉強強讓這隻猴子苟住性命，但這隻猴子的狂躁失控，卻是根本就無法逆轉的。
這樣的結果了，彆說是那些研究員了，就連楚明瀾等人親眼見到了那間實驗室的慘狀，和那隻猴子的瘋癲之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也是因為這，在楚明瀾再次強調，絕不許自己手下的異能者吸收晶核，即便是從前為了實驗所需，或者是為了避免那些民間異能者的實力提升太快，而他們這邊的異能者能力進階速度太慢，雙方的實力差距快速拉大之後，他們控製不住那些異能者，而自願站出來，甘願冒著危險吸收晶核提升實力的那些人，也不許再碰那些東西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甚至是毫不猶豫的，紛紛將自己手裡的晶核，全都拿了出來。
這才有了後麵，楚明瀾開放了可以用物資兌換晶核的“兌換通道”的事情的發生。
裴含之和宋和玉聽完這段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事兒聽起來從頭到尾都非常的偉光正，甚至可以稱讚一句楚明瀾“高瞻遠矚、壯士斷腕”，不愧為一個格局很大，並且對手下人十分體恤重視的掌權人。
但兩人卻總有一種，這家夥從頭到尾在空手套白狼的感覺。
尤其是，就算楚明瀾這會兒，還沒有說他為什麼會在楚斯威背叛之後，選擇收縮勢力，龜縮不出，任由那些個異能者們在外麵蹦躂的歡實。
但兩人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楚明瀾的打算的時候。
隻是，雖然知道楚明瀾這也是沒有辦法之後的戰略性後撤，保全自我。
也知道對方必有後手，但想想基地入口處，那麼多無辜的普通民眾，裴含之總歸心裡是不太痛快的。
看到裴含之的表情，雖然裴含之什麼都沒有說，但楚明瀾知道裴含之的出身，更知道裴含之從前的職業。
幾乎稍稍一想，他就知道對方在介懷什麼。
但這一點，楚明瀾沒法洗，似乎也不打算為自己洗白。反而坦坦蕩蕩的，將自己的謀劃給說了出來。
“你猜的沒錯，我打算讓那群人去打衝鋒，不管是清繳褐家鼠也好，還是正麵對上那群變異之後，最近動態有些異常，似乎也在慢慢彙集起來的喪屍群也好。
這群自以為勝券在握，正在欣喜若狂的享受勝利的果實的反叛者，實際上是我選中的犧牲品。
而所謂的被困，被斬斷羽翼，也不過是做給這些人看的一場戲。”
聽到楚明瀾就這樣的將這些話，毫不猶豫的全都抖落出來在麵前的這兩個年輕男人麵前，似乎毫不擔心對方身上有監聽設備，或者是將他的話泄露出去的樣子，楚明瀾身邊的年輕助理忍不住有些著急起來。
“老板！您就這樣告訴他們……”
楚明瀾卻笑著擺擺手，示意對方不用擔心。“彆人或許我不敢賭，但咱們麵前的這位裴家二少，可是樊陽城楚家那家夥一手養大的弟弟。
認真說起來，身份來曆可不比我那傻弟弟差。隻要裴二少願意，指不定未來整個樊陽城都是他的，咱們日後還要求著裴二少合作也未可知。
這些手段，即便不是我，讓他大哥在這裡，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所以，楚明瀾根本就不擔心裴含之會背叛他。
畢竟，彆說是那些草台班子的異能者，就是楚斯威，都根本不可能入了裴含之的眼。
要想讓裴含之願意跟對方結交，要麼就是像宋和玉甚至是當初的康家父子一樣，出身普通卻自有人格魅力的普通人。
要麼，最少也得是像楚明蒼這樣，大家同為世家子弟，且為人處世值得結交的人。
至於楚明瀾，如果是在末世前的大時代裡，裴含之還真未必樂意跟這樣的老狐狸打交道。
甚至即便這會兒，被楚明瀾“信任”的裴含之，臉上也沒有多少受寵若驚的表情，反倒是冷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另一旁有意無意的，被楚明瀾“忽視”的宋和玉，臉上倒是從頭到尾帶著溫和無害的笑容，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說完這話，楚明瀾擺擺手，示意助理將熱茶放好之後，就可以先出去了。
他自己在這跟他們說話就行。
等助理關上門離開，楚明瀾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又看向麵前兩個年輕人。
“臉色這麼難看，怎麼，是覺得我太殘忍，太不把那些普通民眾的人命當回事兒？”
楚明瀾表麵上是為了阻止身邊助理的那些話，實際上半是解釋，半是將裴含之架在一個根本無法對他的行為貶斥，否則就是在同時指責他自己大哥的位置上。
這樣的行為，裴含之臉色會好看了才有鬼。
不過他到底也不樂意在楚明瀾麵前，失了他們裴家的麵子，還是將那口氣咽了下去，搖了搖頭。
“這裡是寧海城，是楚家的地盤。這個幸存者基地更是楚家主您一手打造起來的，您有權利決定它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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