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想法,宋和玉掛著溫和無害的笑容,便湊了上去。
卻不曾想,墨時謙對宋和玉的態度,肉眼可見的疏遠防備。
雖然礙於刻在骨子裡的禮教,讓他並不會對宋和玉口出惡言,但不管宋和玉說什麼,做什麼,墨時謙的反應都是淡淡的。
哪怕明知道麵前的人是裴叔叔的朋友,不是那些懷揣著各種目的接近自己的心理醫生,也對自己沒有惡意。
但墨時謙仍舊對宋和玉帶著十二分的防備,異常抗拒宋和玉的靠近,防備著宋和玉的一舉一動。
更是對宋和玉言語中暗藏的引導完全視而不見。
瞧著宋和玉在墨時謙麵前不斷碰壁,雖然明明該憂心的,畢竟這意味著墨時謙的心理狀況,比他猜想中的怕是還要糟糕。
但不知為何,裴含之卻忍不住有種看熱鬨的幸災樂禍。
畢竟,這應該是宋和玉這個從前因為心理醫生這個職業“太簡單太無趣”而一頭紮進了動物園,當起了飼養員的家夥,人生少有的滑鐵盧。
而且,眼下墨時謙根本不知道宋和玉從前的身份,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宋和玉的目的的時候,都已經這樣防備了。
等日後若是墨時謙知道宋和玉這家夥從前是做什麼的之後,還能讓這家夥接近?
但宋和玉並不是一個喜歡言敗的人。
恰恰相反,這位在他自己的領域裡,一向是極為恃才傲物的,也有傲慢的資本。
墨時謙這樣的表現,隻會進一步挑起宋和玉原本隻是有一點點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以裴含之對宋和玉的了解,後麵根本不用裴含之提出請求,宋和玉就會主動表露出對墨時謙的病情的興趣。
就是不知道,屆時墨家會不會答應了。
還有這孩子的雙腿,之前在路上的時候,蘇蘇大致為墨時謙的身體做了一遍檢查。
雖然墨時謙眼下看起來,似乎是因為當初的那場變故,雙腿殘疾。
但真正導致他站不起來的原因,卻是錯綜複雜的。
蘇蘇雖然能夠幫墨時謙梳理他身上狂躁駁雜的能量,也能幫墨時謙將他壓到雙腿上的那一部分病毒給消滅掉。
但卻並不能幫墨時謙站起來。
想要讓墨時謙恢複正常,自由的用雙腿行走,必須要進行手術,而且這手術越早越好。
拖得太久的話,一旦他的骨頭開始壞死,就算是再厲害的醫生也隻能束手無策。
可是眼下這樣的環境,不僅醫生難尋,一間能夠做這樣精密的手術的無菌手術室和相關的器材,也並不容易得到。
樊陽城主城區當然有,可眾所周知,聯邦的大型醫院,不管哪個城市,都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人滿為患的地方。
而在末世裡,那裡毋庸置疑的,也是喪屍密集的地方。
想要去那裡帶回來一套醫療設備,甚至是一整個無菌室,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還得找一個靠譜的醫生。
這個時候,裴含之就異常想念他的那些隊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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