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肥貓不曉得是哪來的,四合院裡原先是不養貓的。
楚昊拿了根晾曬衣服用的長杆,想把這肥貓戳下來好生“寵溺”一番,叫它曉得什麼叫貓生艱難,人心險惡,不知道蹲在屋頂偷窺是不對的麼。
研究表明,一個男人如果長期被人用不明視線注視,很容易半道出毛病,要麼覺醒奇怪的愛好。
沈傲雪這會兒整理好衣服也出來了,見楚昊拿著長杆戳貓,不覺有些好笑:
“你跟個貓置什麼氣,它又沒招你惹你的。”
楚昊瞥了一眼抱胸而立的沈傲雪,笑道:
“沒,我就是看它流浪怪可憐的,在這個物欲橫流,人心冷漠的社會,隻有柰子才能帶給它些許的溫暖,你要不要考慮給它一個溫暖的懷抱?”
沈傲雪唇邊露出一絲被逗出的嫵媚笑意,她啐了楚昊一口:
“去你的,我的懷抱可是隻留給你一個人的,你們這個國家有句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哪怕是一隻貓都不行.....”
“嘿嘿,這你可就說錯了,一看你就沒學到位,原話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沈傲雪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忽然媚眼如絲瞧了楚昊一眼,“噗”地笑出聲來:
“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我真是有點好奇,你這腦袋裡麵,一天天的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哎,你誇歸誇,好端端的怎麼就罵起人來了,話說你們女人怎麼動不動就喜歡說人家腦子裡麵裝的什麼東西,我堂堂正牌大學生,還能裝什麼,裝的全是建設偉大壯美河山的知識海洋,還有艱苦耐勞,為人民服務的淳樸品德,這點可跟你們資產階級有本質上的區彆.....”
聽著楚昊的插科打諢,沈傲雪越發覺得眼前人有意思,比她從前遇到的所有人都要有趣。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大概是這家夥不僅有個有趣的靈魂,還很能乾。
長杆“吧嗒吧嗒”落在屋頂上,肥貓絲毫不慌,穩坐釣魚台,貓眼眯縫著,不屑瞥著下麵那對打情罵俏的男女。
“好家夥,你丫還成精了,不曉得建國之後不許成精的麼.....”
楚昊被盯得不爽了,長杆夠不到,他乾脆甩掉家夥搬來梯子,“蹭蹭蹭”地爬到屋頂。
屋頂上的青瓦雖然遍布歲月斑駁的痕跡,不少瓦縫中間還長出了雜草,好在當初是朱老頭的巨富老爹蓋的,再怎麼風吹日曬,也能落腳上去人。
站在屋頂,可以看到隔壁貝爺王三喜他們的四合院,此時王三喜忙裡忙外地跑,不知在忙活什麼。
楚昊上腳掂量著瓦片,沒什麼問題,一步步緩緩朝著肥貓走去。
肥貓見楚昊狗膽包天敢上來,終於起身慵懶地抖了抖一身黃白相間的皮毛,甩給了楚昊一個“小樣兒也不陪你玩了”的不屑小眼神,邁著優雅的貓步打算離開。
對方要是真要跑路,楚昊也拿它沒辦法,他懊惱地暗罵了一句,打算下去的時候。
隻聽“哢嚓”一聲,肥貓大抵是太肥了,也不知道這年月咋養出這麼肥的貓,跟個小豬差不多的體型。
前爪肉墊恰巧落在一片滑不溜秋的瓦片上,稍一用力,當場一個大叉失去平衡,“喵”地從瓦片上翻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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