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與熊掌完全可以兼得,於是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隨之應用在了這方麵上。
明麵上大家刻苦用功,男女之間隻有純粹的同學之情,暗地裡牛郎織女,到處挪窩加深友誼。
招待所去不了,這年頭也沒有什麼賓館酒店,沒有條件那就製造條件,反正無論如何都要迎難而上。
大學裡的領導自然不是瞎子,經曆過那個年代,上綱上線太過,深諳人性的大學領導,偶爾會來掃掃場子。
這種故意留個呼氣口子,不至於讓象牙塔裡的魚兒憋得喘不上氣的管理方式,屬於上頭和下麵雙方的獨有默契。
當然,若是碰上不開眼的把人家女生肚子搞大了,拒不負責,雙方搞得雞飛狗跳的,處理起來也是快刀斬亂麻,該批評處分的處分,該退學的退學。
楚昊很理解這幫身在象牙塔的難兄難姐們,時代原因,不少人的年齡將近三十,早已是各方麵意義非常成熟的壯小夥大姑娘了。
成天在大學裡眉來眼去,連個手都不敢牽,真叫個憋死人,適當地月下私會情有可原。
前世他每次路過小樹林,瞧見裡麵影影綽綽的,他不是正人君子,也不願意當柳下惠,羨慕是免不了的。
在那段苦悶看不到光的日子裡,每晚路過小樹林聽會兒靡靡之音,算是前世在大學裡為數不多類似勾欄聽曲的消遣了。
太難了!
回想往事,楚昊長長呼出一口氣,秋意漸濃,晚上的燕京不再那麼燥熱,走在校園的路上,他的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前世今生雙重記憶疊加在一起,豈是那麼容易自然而然接受的,偶爾會閃過恍惚之感。
回到男生宿舍,舍友們已經躺在床上各忙各的了。
老大哥楊誌明正拿著英語教材,默記預習著明天上課要學的單詞和語法,不時拿出筆記本在上麵默寫單詞。
對麵下鋪的王旭,彎著膝蓋靠在白牆上,從圖書館借來的德中翻譯詞典擺在膝蓋上,腳邊放著一遝厚厚的文件資料。
眼睛快速瞟過文件上的晦澀德文,快速在信紙上刷刷翻譯出一句句漢語來。
趙勇和陳偉超兩個人,這對來自東北和粵東一南一北的活寶,正各自躺在上鋪有一句沒一句地瞎扯著淡。
大抵是地域文化熏陶,但凡宿舍裡有東北或是粵東來的臥龍鳳雛,必然是不會冷場的。
兩人的口才算是針尖對麥芒,一個比一個能吹牛逼。
從東北民間各類邪性秘聞,什麼跳大神出馬仙,說得有模有樣。
到粵東各地區迥然各異的請神拜神習俗,有以古代神話真神為一村一族的信仰,也有拜樹拜石頭的。
聲音不大,倒也不影響宿舍裡其他人學習。
孫建平躺在下鋪,拿著偉人語錄翻來覆去,偶爾用京味兒十足的京片子插上幾嘴,發表下自己對兩地封建迷信的看法。
這廝動輒引動幾句經典語錄,不屑地表示就你們倆說的那幫子牛鬼蛇神,要是瞧見咱手上這本寶貝,都得麻溜兒地跪地喊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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