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鄭劍一個激靈,美夢破碎,麻溜地下床。
他心裡惱怒,這向來懦弱順從的黃臉婆,抽的是哪門子風,前頭是胡美茹她男人來了,這回是自己在農村插隊時候瞎搞的糟糠妻。
當初他插隊的時候,四處勾搭大姑娘小媳婦兒,可氣的是,沒人搭理他。
插隊的日子那叫個苦逼,為了擺脫沒日沒夜地勞作,隻得捏著鼻子,主動跟村長那個歪瓜裂棗的女兒好上了。
沒成想,那歪瓜裂棗沒幾天就懷孕了。
還好自己連夜苦讀,複讀了好幾次,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考上了大學。
等到這歪瓜裂棗生下了小歪瓜裂棗,自己豈不是一輩子要拴在那個鳥不拉屎的狗屁小山溝了.....
要不是眼下還需要黃臉婆一家每月給他寄錢,多點搞對象的經費,還有利用價值,早就一腳把她踹了。
原本鄭劍是想在大學裡,重新找個漂亮聽話的女大學生當女朋友,什麼,當老婆?
玩兒呢,大學就是一片樹林,裡麵的樹木那麼多,自己為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畢業前,怎麼也得吊個五六七八九顆吧。
要是能中途出國留學,聽說島國的妹子老卡哇伊了,動不動就要問“要洗澡要吃飯還是”,想想鄭劍就激動不已。
還是他爹英明,給他起了鄭劍這麼個名副其實的名字,他鄭劍就是喜歡逢敵亮劍,亮劍乃男兒本色。
等到那時候,農村那個黃臉婆就可以說拜拜了。
就讓歪瓜裂棗的基因,世世代代留在那片土地吧,自己要奔赴島國登錄作戰了......
萬萬沒想到,那黃臉婆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跑到燕京看他來了,八成還帶著那小的歪瓜裂棗。
“艸特麼的,看老子不抽死你個黃臉婆,長得歪瓜裂棗這麼嚇人,還敢跑到偉大首都燕京,奶奶的,要是讓其他女生知道我娶了這麼個貨色,誰還跟我談戀愛.....”
鄭劍是越想越氣,叫上舍友,拿出百米衝刺的架勢,風風火火衝出了校門。
大清早的,大學門口附近幾乎沒什麼人。
掃視了一圈,沒看到那黃臉婆,他扭頭煩躁地問舍友:
“人呢,你不是說在校門外嗎?”
舍友撇撇嘴,指了指不遠處的昏暗巷子口:
“你衝我發個什麼鳥火,瞧你那德性,自己媳婦兒來了這麼不耐見,彆人說你是陳世美,我開始還有點不信,現在看來.....我也是幫人傳話,說你媳婦兒怕給你丟人,在巷子裡頭等你,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了.....”
舍友說完,轉身就走,臨走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看得鄭劍心頭那股無名火燒得更旺了。
可想而知,他跟舍友平日裡相處並不融洽,鄭劍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吊尼瑪的吊,什麼玩意兒.....”
他罵罵咧咧地大步朝著陰暗的巷子裡走去,打算找到那黃臉婆好一頓劈頭蓋臉地痛罵,以發泄內心的怨毒之氣。
誰知,他前腳剛踏進巷子裡,忽然膝蓋骨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像是被人用鐵鉗對準狠鑿了上來,疼得鄭劍下意識彎腰要倒下去。
緊接著,腦袋上就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尿素袋子。
鄭劍之所以能瞬間看出這是尿素袋子,隻因為裡麵的那股味兒太衝,太熟悉了,以前插隊的時候,就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