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玉手扇到楚昊的臉上,並不是一聲脆響。
變成了輕柔地拂過,蘇錦芸劇烈起伏著,終究還是放下了手,長長歎了一口氣。
原先滿腔的怒火,此時唯有苦澀盛滿心間,她有什麼資格質問斥責他們呢。
兩人你情我願,屬於隨時可以結婚的關係,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自己乾涉純屬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況且,就算自己要管,這話怎麼說啊,難不成說你們注意點,不要那麼多回,一周一回差不多了。
多尷尬啊.....
她頹然地輕摟著楚昊的頭,借著外頭朦朧的月光,仔細瞧著他的五官臉色。
這才發現他酒意上頭微微泛紅的臉龐之下,掩飾不住的蒼白。
上次楚昊回來看她,明明還不是這個樣子的,精神奕奕,麵色紅潤。
這才過了一周,就變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蘇錦芸不傻,明白這是怎麼造成的。
心裡五味雜陳,又是惱怒蘇詩倩怎麼能這樣,不知道他本就學業繁重,不多給他開開小灶也就罷了,還要這麼透支。
又感覺嘴裡酸溜溜的,跟喝了幾斤老陳醋似的,有些不知味兒地臉紅想著,這事兒真那麼有意思麼。
兩人這勤快的,跟吃壞了肚子拉稀似的,一天多少回啊....
這想法剛升騰起來,她的腦海裡自動輪播起了之前楚昊酒醉的那晚。
自己作為蘇詩倩的替身,被他當成了那手持芭蕉扇的鐵扇公主,好一頓毒打.....
她瞬間明白了蘇詩倩為何會如此苛待楚昊,放在自己身上,如果跟他在一起了,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她越是回想,當時的畫麵越是清晰,平日裡被自己埋藏在心底的記憶,此時畫質無比清晰地在腦海裡輪放。
似乎擔心她看不到重點,大腦自動將多餘無用的鏡頭剪掉,隻留下最精彩的一部分。
看得蘇錦芸如癡如醉,代入感極強,很快,她看向楚昊的目光逐漸發生了變化。
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心意,楚昊這時醉醺醺地又說起了夢話:
“倩倩.....彆彆煩我,我現在隻想靜靜,不對,我現在隻想蘇錦芸同誌,都已經跨過九九八十一難了,咱們應該保持這個勝利成果,不要破壞這個數字好吧.....”
蘇錦芸聽著覺得好笑,明明是很那個的話題,楚昊說的是義正言辭。
正當她摟著楚昊,打算等他熟睡之後再撤退,楚昊忽然打了個酒嗝,湊到她的耳邊,大著舌頭帶著央求的口吻說道:
“好好倩倩,不是我不願意,主要是您瞧我現在醉成這個樣子,已經完全喪失戰鬥能力了,您就是再逼我,我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除非除非.....”
說到這裡,楚昊像是磁帶卡殼了,蘇錦芸不知道他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頓了片刻,才緩緩說道:
“除非,您要不假扮一下蘇錦芸同誌,主要是咱倆如今太熟了,需要一些新鮮感,您甭誤會,之所以選蘇錦芸同誌,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凶有丘壑,我個人對她是沒什麼想法的,就是考慮到您對她最熟悉,扮演起來好信手拈來,絕不是想趁機跟蘇錦芸同誌一寸光陰一寸金,畢竟寸金難買寸光陰不是,您得體諒我這份良苦用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