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上輩子楚昊沒白聽春晚的相聲小品。
尤其是範偉老師的所有作品,他特彆喜歡,平日裡沒事兒就跟女兒坐在客廳看個好幾遍。
不知不覺間,他的嘴皮子練得很溜了,善於偷換概念,詭辯白馬非馬等大忽悠操作。
蘇錦芸被楚昊這麼一通鞭辟入裡的逼叨,大腦跟嗡嗡的,暈暈乎乎的。
不由得心裡想著,或許楚昊說的是有一定道理,結婚對自己來說,確實不是最好的選擇。
由於時代和世俗傳統的束縛,以及“女人必須結婚,不結婚那就是異類”的觀念影響,三十歲的蘇錦芸也想過結婚。
不過,她想的結婚更多是完成人生任務似的性質,跟愛情完全不沾邊,她曾經想過,要是自己一輩子不結婚會怎樣。
平心而論,由於複雜坎坷的插隊經曆,和高乾家庭出身的影響,蘇錦芸對大多數男人並不感冒,反而對仕途更為上心。
可她畢竟是這個世俗世界的人,她不結婚,父母會失望。
身邊的人會在背後指指點點戳脊梁骨,仿佛她做了什麼不知廉恥的下三濫事似的。
每每想起,蘇錦芸就覺得煩悶無比。
如今經過楚大師這麼一點撥,她豁然開朗,原來國外的女人是可以不結婚的,想要孩子,不需要通過結婚這種形式。
隻要一個人願意一直陪她走下去,想要陪伴,他來陪,想要孩子,他給自己.....
她微微側臉,瞥向楚昊,瞧著他過分賣力按摩,額頭沁出熱汗的模樣,蘇錦芸的美眸變得很溫柔。
不過很快,她的眸光逐漸黯淡下去,楚昊說再多,終究跳不過蘇詩倩這一關。
楚昊說不娶未來的媳婦兒了,如果是彆人,自然不存在問題,可他未來的這個媳婦兒,如今已經沒有未來兩個字了,蘇詩倩是板上釘釘的。
不娶她,他對不起她嗎,他怎麼跟她解釋。
難道說不好意思,我要幫蘇錦芸同誌生個孩子,你且在這裡等等,不要亂走.....
蘇錦芸知道楚昊對她的心意,這混小子說了那麼多,無非是想暗示她,他想跟她一直在一塊兒。
就像當初插隊的時候,父母不在身邊,自顧不暇,最小的兩個妹妹留在城裡無人照料,生活沒有著落。
在那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年代,她擔心妹妹被人欺負了,毅然決然決定帶著所有妹妹一同下鄉插隊,留在自己身邊看著照顧。
每日白天帶著幾個妹妹跟著生產隊下地乾活,楚昊那個小跟屁蟲就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笑嘻嘻地跟在她們屁股後頭,一會兒跟著蘇錦芸,學得有模有樣地掄起鐮刀,吭哧吭哧地割麥子。
累乏了,就嚷嚷著跑到蘇錦芸身邊,叫她幫他捶捶腿肚子。
他悠閒地躺在她的懷裡,調皮地拿著根狗尾巴草,笑嘻嘻地戳著她的瓊鼻耳朵。
看到她著惱了作勢要打,他才一溜煙兒地竄起來跑遠了。
一會兒跑在二妹蘇墨蘭身邊,叫囂著要跟她比賽誰割麥子速度快。
沒幾分鐘,就累得跟個死狗似的,兩眼一翻,趴在麥堆裡一動不動了。
二妹蘇墨蘭心疼他,把他抱到了樹蔭底下,叫三妹懶鬼蘇詩倩照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