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這一下是給我撓癢癢麼,不夠,不夠啊,您得多打個幾下,要不然灑家這鐵砂掌可感覺不到您的癢癢撓呢.....”
“好小子,是我的雞毛撣子掉毛了,還是你的皮變厚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把我放眼裡.....”
蘇錦芸磨著銀牙,笑得很危險:
“很好,你小子嘴硬是吧,有種你就死扛著彆吱聲,吱聲了你就是個孬種,你敢不敢.....”
楚昊不著痕跡深深瞥了眼那仿佛勾魂奪魄的深邃,暗吸一口氣,氣沉丹田,目光變得無比堅定,抬頭挺胸道:
“來吧,今晚我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您,哪怕您再怎麼窮凶極惡,凶我打我,我楚某人心存真理,絕不為您那兩籠開花大饅頭折腰,就是把這隻能吃飯能提筆能為您出謀劃策的右手打殘了,我也要堅持我的真理,這是屬於我最後的倔強.....”
蘇錦芸的柳眉越蹙越深,不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這小子好像又在跟自己玩猜謎遊戲。
可她就是猜不出來!
啊.....
萬惡的謎語人,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
“小王八蛋,我看你就是找抽.....”
蘇錦芸氣壞了,握著雞毛撣子的素手,都因攥得過緊泛白。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咬牙,朝著楚昊的右手就是一頓密集地雞毛撣子抽打。
沉悶的聲響在臥室回蕩,她隻留了三分力,悉數招呼在了楚昊可憐嬌弱又無辜的右手上。
每一下都是又準又狠,不過蘇錦芸手法很老道,沒有打在指節處,打在了肉最多的手掌心。
饒是如此,疼得楚昊額頭上冷汗直冒,隱隱有青筋暴起。
他卻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守著,雙瞳如同著了火,炯炯有神地死盯著蘇錦芸看。
落在蘇錦芸眼裡,被她解讀成了這混小子死不悔改,跟她死扛的倔驢表現,她心裡是又難過,又惱火。
以前插隊時候的楚昊多乖啊,總是懂事聽話地跟在自己屁股後頭,雖然時而胡鬨調皮了些,自己說幾句,他也就知錯能改了。
像這種一根筋死倔地跟她硬杠,隻有一次。
回城的那天,總是充滿了傷感,她本想跟楚昊好好說告彆,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見。
限於時代原因,蘇錦芸對回城並沒有那麼樂觀,變數太多,她唯恐這是和楚昊的最後一麵,離彆前,蹲下身緊緊地抱著楚昊。
一遍又一遍地柔聲囑咐他,要聽爹娘的話,要好好學習,長大了報效建設美麗的祖國,不要太調皮跑去玩水偷玉米。
她說了很多,楚昊哭得稀裡嘩啦的,也不知道聽沒聽,隻是緊緊地抱住蘇錦芸和其他人的脖子。
尤其是蘇錦芸的,她現在還記得,她的脖子被他小小的瘦弱胳膊勒得生疼。
他哭著喊著不叫她走,在他的心裡,早已把她們當成了他的至親家人。
正是有了她們,他那缺衣少食的乾巴巴童年歲月裡,才變得五彩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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