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楚昊多想,他就發覺蕭淑曼情況不對,咳得一度彎腰直不起來,臉上寫滿了痛苦。
短短一小會兒,她就像是被丟進了河水裡,渾身香汗淋漓,白皙的額頭沁滿了冷汗,喉嚨發出明顯的“嗬嗬”聲,典型的肺熱化火生痰。
感冒進一步惡化了!
然而,任憑楚昊和蕭婷婷如何勸說,蕭淑曼就是不去醫院,也不去老中醫那裡。
蕭婷婷扶著她躺下休息,蕭淑曼虛弱地笑笑,美眸有些羞澀地瞥了眼楚昊。
此時此刻,楚昊身上隻穿著一件大紅背心,露出身上結實勻稱的小麥色肌肉,那是常年乾農活鍛煉出的身材。
身上散發出的男性陽剛氣息,看得蕭淑曼一陣陣眼暈。
好吧,她其實是病情加重導致頭暈了。
緩了好一會兒後,蕭淑曼拿起楚昊滿是補丁的破洞毛衣,輕笑說:
“小昊,你這件毛衣估計是縫縫補補好多個三年了,等過段時間我做一件更厚的給你,這樣以後你冬天穿著就不冷了.....”
曆史又一次相似,前世她為她做了件新的棉襖,這一世有蘇錦芸同誌為他做棉襖,她選擇為他織毛衣,他的心莫名的祥和安穩下來。
就這麼陪著蕭淑曼說話,很快,她就昏昏沉沉熟睡了過去。
楚昊和蕭婷婷兩人回到書桌前,寫作業的寫作業,瞎瘠薄沉思的繼續沉思。
蕭婷婷偶爾會在本子上傳話,無非是怎麼教他拿下親媽,楚昊隻當沒看見,氣鼓鼓的蕭婷婷嬌哼一聲,索性埋頭寫作業不理他了。
床頭櫃上有個老式鬨鐘,時間一點一滴走到了晚上11點,楚昊瞧了眼床上的蕭淑曼。
見她呼吸均勻,時不時夢裡無意識咳嗽幾聲,除了一張吹彈即破的溫柔臉蛋越發紅潤,並沒有什麼異常。
想著再過一個小時,自己就能回學校了,窗外的鵝毛大雪還在飛舞,北風呼呼地剮蹭在玻璃上,跟被女鬼的指甲撓過似的。
他心裡無奈地歎息,這深更半夜的,要公交沒公交,要人力三輪車沒三輪車。
也沒金靜的小轎車接送,蕭淑曼的自行車,還留著明天她接送蕭婷婷上學用。
想打電話聯係金靜,自己身邊也沒個座機。
至於大哥大這玩意,上周蒂芙尼從美利堅回來後,楚昊在留學生公寓大汗淋漓地教她學漢語的時候,這大美妞兒說她跟家族那邊談妥了。
剩下就是總公司那邊安排專人過來,走完所有官麵流程後,開始建設基站,一切搞定後,再由楚昊這個種花家獨家總代理全國經銷。
預計1985年中旬完成先期基站建設,這個速度不快不慢,符合楚昊的預期,可遠水畢竟解不了近渴。
瞧著外麵刮得讓人心裡發毛的寒風,估摸著今晚自己得靠兩條腿杆子走回去,我尼瑪,不得半道兒上凍成冰雕了。
楚昊倒吸著冷氣,所謂機到用時方恨無,早知道就多恁蒂芙尼那妞兒幾千億了,讓她早點把大哥大項目落實了。
隻要錢給的足夠多,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此情此景,楚昊真想給自己配一曲“雪花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