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藏著惶恐地去了,去之前特意把自己洗得白白淨淨的,我那時心裡滿是對你的害怕畏懼,往日裡對你的美好幻想悉數化為了泡影,如果你真的要強迫我,我隻能咬牙含淚把你伺候好,想辦法把你鎖在我的身邊...........”
“可我萬萬沒想到,你找我拍洗發水廣告,真的隻是拍廣告,從頭到尾沒一點毛手毛腳,我那時想起大姑的話,以為你是不想落一個強迫的惡名,強忍著害羞主動抱住了你,你那時一臉的錯愕,問我要乾嘛,看我解開扣子又要撲上來,你一把狠狠抱緊了我...........”
說到這裡,柳月梅羞澀地捂著臉,似乎那是段很難以啟齒的記憶,從指縫裡繼續說著:
“我閉上眼睛,以為你終於要大發凶性了,準備迎接該來的一切,沒想到你卻跟我解釋了起來,我才明白是我會錯意了,心裡又是自責又有些失落,我自責自己居然把你當成了那種人,為什麼失落,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臨走前,你把三千塊錢塞到我的手裡,嘴上說這是副廠長同誌的一番心意,要拉我跟你們倆穿一條褲子,可我心裡知道,這是你給我的,三千塊錢,這是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巨款,隻是洗了個頭發,你就給了我這麼多,你一次又一次給我這麼多...........”
她的嗓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個度,帶著哭腔,捂著眼簾,不讓楚昊看到她杏眼裡氤氳的水霧:
“我大姑說你肯定看上我了,要不然哪個二傻子會給這麼多,就是不給錢也是理所應當,我大姑叫我不要泄氣,說她看走眼了,你是個文化講究人兒,不是那種大老粗,喜歡水到渠成那種調調,不喜歡什麼都赤果果的..........”
“有了那一次,我忽然覺得我大姑有些話說的是對的,像你這樣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不管我出於什麼目的,如果我自己不主動,可能注定要與你擦肩而過了,每每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你,看不到你向日葵一樣笑著跟我說話,我的心裡就擰成了個疙瘩,揪心的疼...........”
“漸漸的,我不再排斥大姑的餿主意,想著哪怕一晚也好,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以後即便你罵我打我,我都認了,我就想著一輩子你都在我的眼前,有沒有名分都無所謂,正好你叫我幫忙照顧李杏兒,大姑叫我買了幾瓶白酒藏在衣櫥裡頭...........”
“等你啥時候過來了,找個由頭吃飯喝酒把你灌醉了,本來我一直猶豫著該怎麼請你吃飯,心裡又有些退縮,不想你罵我不要臉,有些打起了退堂鼓,可你昨晚忽然帶著幼薇姐過來,咱們三稀裡糊塗喝多了,在酒勁兒的催使下,我鼓起勇氣邁出了那一步..........”
話到這裡,柳月梅捂著俏臉的小粉手緩緩放了下來,露出一雙閃爍著滿是甜蜜喜悅笑意的明媚杏眼:
“直到結束的那一刻,我笑了,這才明白了我對你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什麼,我大姑說當一個女人跟不喜歡的男人過時,就跟吃了放了二十年的老酸菜一樣,嘴裡泛著惡心,就想著對方趕緊完事兒滾蛋............”
“可如果跟喜歡的男人,哪怕是稀裡糊塗,全程隻有咬緊牙關的撕心裂肺劇痛,可心裡依舊會覺得甜蜜蜜的,像是掉進了糖罐子裡頭,我就是那種感覺,心裡很甜,比你那次給我吃的大白tu還要甜......”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柳月梅似乎也明確了自己的心意,臉上的惶恐潮水般褪去。
神情變得異乎尋常的淡然,俏臉微紅,凝望楚昊的杏仁眼裡,閃爍著溫柔笑意的淚水緩緩自眼角滑落。
她輕吐一口香氣,藕臂不舍得一點點鬆開楚昊的脖頸,俏臉上緩緩浮現出與徐幼薇一般的寞然:
“可我心裡很清楚,那終究是一場夢,你已經有幼薇姐了,她嘴上說要跟你劃清界限,可我是女人感覺得出來,她的心已經跟你揪在一起了,而且她還主動要我跟你在一起,說你不會不管我,肯定會負責的............”
“她表麵看上去強勢霸道,可卻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你們之間的默契遠超我的想象,我覺得你應該珍惜和幼薇姐的緣分,我衷心希望你們倆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至於我...........”
柳月梅沉默小會兒,努力抹去眼角的淚水,小手捏著衣角,低垂著螓首輕聲道:
“我會一直留在副廠長同誌的身邊,這樣以後我還可以經常看到你,你放心,我不會跟彆人結婚的,喜歡你一個人足夠我懷念一輩子了,這樣也挺好的...........”
楚昊默然歎息,原以為會是一場龍爭虎鬥,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到頭來純屬是自己想多了,她們是真的老虎,眾所周知,老虎這種猛獸是獨居動物,不喜歡成群結隊,是楚昊以小人之心度娘子之腹了。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有心想說月梅啊,你是咋看出我和徐幼薇情投意合了,還要我倆珍惜來之不易的緣分,說的好像我楚昊前世和徐幼薇有過一腿兒似的。
事實是,月梅醬,你的幼薇姐是我前世老婆的閨蜜...........
不對,是這一世老婆的閨蜜呸呸,又特麼說錯了。
準確地說,是這一世某位白姓美女的閨蜜,該白姓美女前世是我的老婆,這一世貌似對我有意思,又想讓我開曆史的老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