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月梅小臉一紅,似乎明白楚昊想問什麼,咬著唇垂下了螓首。
窩在他的懷裡,一時之間竟不作聲了。
明明剛才還跟他有說有笑,怎麼聊到這裡就啞巴了。
瞧著柳月梅這扭扭捏捏臊得慌的模樣,楚昊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試探性地問了嘴兒:
“難道咱倆昨晚,剛好是你平時來日子的半個月左右麼......”
柳月梅捂著發紅發燙的臉蛋,羞澀地美眸半闔,越發不敢抬頭去看楚昊了,隻是微不可查地柔柔點了點頭。
我勒個大槽!
“啪”地,他登時給了自己腦門一耳刮子,好家夥,敢情自己真是國足倒掛金鉤入自家球門,一下就中啊!
他就是隨口一問,尋思著昨晚那稀裡糊塗的,雙方都沒有準備,應該沒有那麼巧吧。
墨菲定律告訴他,嗨,還真就那麼巧!
在這種危險日子國足帶領實現大滿貫,不能說百分百中,百分之五十以上是絕壁的。
更何況昨晚國足又不是隻拿下了1比0,自家球門至少突破了十幾次,裁判暴跳如雷舉紅牌驅逐都沒用的那種。
想都不用想,他的小月梅醬這下指定是沒跑兒了,楚昊隻覺得頭大不已。
昨晚要不是喝得稀裡糊塗,加上這兩個京城流氓球隊不講武德搞偷襲,自己不至於那麼不爭氣。
就算一挑二打場友誼賽,單挑這兩個人手扳手斧頭的流氓球隊,隻要楚昊給自己的國足佩戴上防護罩,雙方也不至於濺彼此一身血啊。
隻能說昨晚自己大意失荊州了,他哀歎一聲,原本說好的副廠長同誌第一個雙色球中獎,沒成想反倒讓可愛的廠花月梅醬暗地裡背刺了自己最敬愛的領導。
這麼說來的話,徐幼薇那妮子也得問問,昨晚是她嘛日子,彆搞個一箭雙魚包,那踏馬的就太尷尬了。
80年代的女人太保守,這種保守不僅是思想上的,還有麵對意外之喜的,此喜非彼喜。
尤其徐幼薇這種頂級大院子弟,如果不慎明珠暗結了,依著她的性子,必然不想讓家裡人知道。
說好的以後跟楚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娘隻當昨晚發生的一切不存在。
她是打死都不願意牽連到楚昊的,以免這廝被暴怒的徐家人真的打死......
她是那麼倔強,那麼孤傲........
不會像同時代其他小女人一樣,一旦被人巧取豪奪了,便隻能哭哭唧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地荒唐過一生。
後世那些狗血女頻小說不是瞎瘠薄編出來的,什麼總裁,夫人帶球跑了,什麼球?
是您的寶寶球,那晚夫人趁您不注意賭氣離家出走,如今帶著十胞胎回來啦。
一胎十寶!
楚昊固然覺得有點太扯淡了,可過個幾年,徐幼薇要是帶個甜美如小魚兒的粉嘟嘟女娃回來找他。
當著副廠長同誌的麵,笑嘻嘻地喊他爹...........
那場麵,楚昊不敢想,稍微想想腦袋就要炸了。
不是他懷疑,而是一旦徐幼薇中了,她大概率不會狠心打掉,而是一個人默默生下。
留在身邊有個養老送終的,終身不嫁,反倒是成全了她。
一個學期的相處下來,楚昊不敢說完全了解她,但能感覺得出,這妮子外表時而笑嘻嘻似女流氓調戲其他女同學,時而霸道冷酷如女王,但心腸兒那是真的熱..........
帶著餓得凶大腰細的女同學改善夥食,將學生會渣渣們按在地上瘋狂摩擦,具有老燕京人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媽子特質。
她能為了上次班上女同學窮得交不起班費,對她來說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屁事兒。
表麵上她替那女同學出了那錢,暗地裡卻逼著那同學給她洗了一學期裙子和sia,以示等價交換,闡釋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