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猜不透他了!
然而,更讓他猜不到的還在後頭。
等他追進巷子裡麵去,卻發現,胡長征正在這邊,雙手抱胸,挺拔站著,等著他的到來。
至於我三叔,早就不見了蹤影。
原來,胡長征將我三叔扛到巷子裡之後,就替我三叔解了腳下的繩子,然後給了他一個地址,讓我三叔先去和白老爺他們彙合,他留下來斷後。
三叔知道這是白老爺的安排,也就沒囉嗦什麼,直接走了。
現在,佛手爺進到巷子裡麵,發現胡長征堵在前麵,不由一愣。
都說南方人偏瘦弱,可是眼前這個廣西佬,竟然很高很壯,而且看他那壯實的身形,穩健的下盤,很明顯就是個練家子。
佛手爺已經快到花甲之年,年輕的時候雖然煉過,但是現在年紀來了,身手肯定敵不過青壯年。
這是現實,他不得不接受。
這時,堵在巷子前麵的胡長征開口了:
“佛手爺,您還要往前走嗎?”
佛手爺猶豫了一下,心中很窩火,真恨不得撲上去對胡長征生吞活啖,不過他卻也沒失去理智,於是嗬嗬冷笑道:
“嗬嗬,看來又被白老鬼擺了一道。”
“想我佛手爺,在廣州縱橫十餘年,從來就沒吃過這樣的虧,可沒想到去到長沙和白老鬼交鋒,卻敗得一塌塗地,如今追來南昌,還要被他強擺一道。”
“這次真的服了,不追了。後會有期,告辭!”
說著,轉身就走。
這時,胡長征卻對佛手爺大喊一聲:
“站住!”
佛手爺一愣,緩緩回頭,“你想怎樣?”
胡長征說:“我師父要我對您做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讓我給您帶幾句話。”
“什麼話?”佛手爺問。
胡長征說:“師父他老人家說,您最好彆再去惹他老人家,惹一次,他會將您摁在地上摩擦一次。”
“在長沙那邊,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有心放您一馬,這才讓您逃出升天。師父他老人家做那個局,隻出了玉袁師弟一個棋子,而他手裡還有師兄弟四個棋子可以用,但他卻沒用,而且他這個將軍,也一直都沒出馬。佛手爺,您仔細想想,若是師父他老人家想要弄死您,你覺得您逃得出長沙城嗎?”
胡長征此話一出,佛手爺立即一僵,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寒涼之意。
是啊,紫斑玉圭那個局,白老鬼還就真的隻出了朱玉袁一枚棋子,其他人都在暗中潛伏著,而他佛手爺,卻幾乎傾巢而出,最後卻還是被白老鬼擺了一道,坑了一大筆錢不說,還讓他損失了好幾個心腹手下!
要是白老鬼分出幾個人來弄他,恐怕他就算是不死,也得進去蹲牢子!
這簡直細思極恐!
想到這裡,佛手爺臉上露出了苦笑,長歎一聲:
“輸了,輸了,我真的輸了!”
“嗬嗬,白老鬼就是白老鬼,一輩子都壓在我頭頂上!”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做局奇才,他是諸葛亮,而我是周瑜,既生瑜何生亮啊!”
感歎過後,佛手爺變得滄桑了許多,又問道:
“他讓你做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胡長征這時意味深長地笑了出來。
他沒說話,而是直接一個箭步,閃電般衝向了佛手爺!
佛手爺見狀,立即臉色狂變,等反應過來,胸前的衣領,已經被胡長征給死死抓住!
“你要做什麼!”佛手爺沙啞的喉嚨尖叫了出來。
胡長征目露寒芒,說道:
“師父讓我做的第二件事是,揍你一頓,讓你長點記性。”
說著,就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往佛手爺身上狂揍過去!
佛手爺連忙抱著腦袋,哇哇慘叫。
胡長征是個練家子,知道打哪裡讓人受痛卻不致命,他每一拳下去,都能砸中佛手爺的痛點,卻不會讓他受到重創。
打了好幾分鐘,佛手爺被打到滾在地上,像條死魚那樣,胡長征才收手。
然後向佛手爺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呸!”
“我師父又豈是你這種智商不足的小人可以惹得起的?簡直自討苦吃!”
“以後最好彆讓我再見到你!”
說完,胡長征轉身瀟灑離去。
佛手爺痛得喘不過氣來。
他雙手死死抓住地麵上的一把淤泥,心中的憤恨,就如颶風席卷一般,摧毀了他的理智。
他目眥欲裂,麵目猙獰,在心中暗下決心:
白老鬼,你竟然這樣欺負我!我佛手爺要是不將你弄得家破人亡,我腦袋切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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