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碉怎樣射鄭天祁一臉?
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其實也不難。
之前他精密計算,步步為營,對鄭天祁和阮誌和兩頭討好,還忽悠鄭天祁把我三叔這個絆腳石弄走,如今已經擺好了車馬炮,布好了局,就等著一個契機,然後將這一盤全部搞掉。
而這個契機,很快就到來。
在高額利潤,而且能夠除掉仇人的誘導下,阮誌和聽信了謝碉的讒言,開始去搞高利貸,偷偷將綠源公司抵押出去,一下子搞了五百萬進賬,然後又迅速將整個公司財政掏空,掏了四百五十萬,見時機來了,便按照鄭天祁的方法,開始變賣公司。
他將消息散播出去,以為會像謝碉謀劃的那樣,很快就會引起鄭天祁的注意,鄭天祁會派天奇保健品公司的人來叫價。
結果等了半個月,卻遲遲不見鄭天祁有什麼動靜,就連那皮包公司,也毫無風聲。
阮誌和這才發覺不妥,連忙去找謝碉。
謝碉卻冷冷道:“你急什麼急?很快就好。”
阮誌和這才知道中計,對謝碉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
這種時候,若是不儘快找到接盤俠,將綠源公司賣出去,那他這高利貸連本帶利,恐怕會將之前搞到手的九百五十萬,全部倒貼進去,都還不夠賠。
這該如何時候?
阮誌和焦頭爛額,也管不了謝碉了,病急亂投醫,便開始胡亂去找投資者,希望忽悠投資者來入局接盤。
為此還讓公司的人做了不少假賬。
除此之外,他還托人找到了在深圳那邊搞偷渡生意的老板,隨時都可以偷渡到香港,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若是實在找不到接盤俠,最後綠源公司爆倉,那他隻能捐款逃走。
謝碉將一切看在眼裡,露出微微笑意。
他來到鄭天祁麵前,對鄭天祁說道:“鄭少,現在阮誌和基本上死翹翹了,您完全可以不用再理會他。”
鄭天祁滿意點頭,說:“謝碉,你做得很好。”
他的第一反應是:“我們現在可以去找餘元回來了吧?”
謝碉卻說:“還不行,阮誌和這人脾氣很暴,若是逼急了他可能會咬人,這時候讓餘元回來,他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您合著我來裝他,到時候他一怒,恐怕會到處亂咬人,不如咱們徹底將阮誌和置之死地,再叫他回來。”
鄭天祁就問:“怎樣將他置之死地呢?”
謝碉就說:“這個簡單,我隻要打個電話過去,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打個電話?什麼電話?”
鄭天祁疑惑不已。
謝碉一笑,說:“現在隻需要舉報他商業詐騙就好,我想他將這事兒玩這麼大,應該至少十年起步吧。”
鄭天祁吸了口煙,若有所思,卻不認同謝碉這做法,說:“我不想他坐牢,我想要他死。”
謝碉早就想到了鄭天祁會這麼說,他心明如鏡,卻不動聲色,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於是就說:“要他死也很容易,我已經調查到了,阮誌和早就準備了後手,找到了偷渡去香港的渠道,隻要發現不對勁,他就會立馬跑路,隻要他一跑路,那咱們就可以在深圳灣那邊對他下手。”
“那地方是灰色地帶,而且阮誌和不會遊泳,他死了,要想將真相掩蓋下去,實在太容易。”
鄭天祁給自己點了根煙,又是若有所思好一會兒,這才吐出煙霧,說道:
“好,謝碉,你讓人去舉報他,讓他成為驚弓之鳥,催促他趕緊偷渡去香港。現在是關鍵時候,這事兒可彆搞砸了。”
謝碉一笑,“鄭少您放心好了,保證完成。”
從鄭天祁這邊離開,他立馬隻身一人去往阮誌和那邊,阮誌和見了謝碉,立即大怒,像是惡狗一般,撲上去一把扯住謝碉的衣領,就想將謝碉撕碎。
“謝碉!你這吃碗麵反碗底的反骨賊,我現在總算是看清楚你這畜生的真麵目,沒想到你會聯合鄭天祁來坑我,老子現在被你玩垮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墊底!”
說著,就一拳打過去!
謝碉卻一手接住他的拳頭,麵色陰沉,冷冷道:
“死撲街,你以為老子想這樣嗎?”
“鄭天祁那小子雖然沒了朱玉袁這個軍事,可特麼卻還有他老爸,是他老爸鄭其功提醒了他,他這才沒有來收購你的綠源公司!”
“而且他已經開始懷疑到我身上,你特麼做事是不是太粗糙了?你怎麼能病急亂投醫去找彆的公司來接盤,簡直智障啊,你這樣一做,恐怕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端倪來!換誰誰都不會來接盤!”
“老子冒著巨大風險來幫你,你特麼把我的布局搞砸了,現在還要來打我?”
“丟你老妹花嗨!”
說著,一把將阮誌和的拳頭甩開,再一腳就踹過去。
直接把阮誌和踹得往後來踉踉蹌蹌倒退。
然後怒氣衝衝,狠狠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麵露猙獰,指著阮誌和訓斥道:“現在趕緊想補救方法,而不是嘰嘰歪歪相互猜疑相互詆毀!”
“不然的話,老子特麼不賠你這傻叉玩了!”
阮誌和渾身狼狽,愕然了好一會兒,想要發怒,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冷冷問道:
“這該怎麼補救?”
“我這邊快捂不住了,再找不到接盤俠,絕對會爆倉,到時候高利貸那邊催我還款,我拿什麼來還?”
謝碉卻幽幽來了一句:“你不是已經準備跑路了嗎?還還他條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