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劉國梁道。
何青婷走入劉國梁的辦公室，看著麵前的這位老人，恭敬道：“劉老。”
眼前這位老人，七十八歲高齡，但還沒有退居一線，依舊在做著靈境相關的戰略部署。
像這樣的存在，每一位都是國之棟梁，都是她尊敬膜拜的存在。
“青婷，有什麼發現麼？”劉國梁微笑地看著何青婷。
每一次何青婷親自前來，都代表著有大事。
上次她親自前來的時候，就是研究出了【小核】。
小核，可不是單純的核武器，那是靈境之門的鎖，有了它，人們才能掌握主動，因為……它能把靈境之門關上。
而那，也是靈境之門的最後一道防線，意義可想而知。
“劉老，是關於小饕餮的。”說著，何青婷就將資料雙手遞給劉國梁。
劉國梁接過，打開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言喻的沉重。
半小時後，他放下文件，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而何青婷也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最後，他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窗前，打開窗。
陽光落在這位老人的臉上，在金色的光芒照映下，他臉上的皺紋和老年斑，顯得十分清晰。
“青婷，你怎麼想？”他緩緩問道。
何青婷立刻道：“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他就是行走的高危區域，決不能讓他留在城市當中，危險係數太大。”
“一旦發生異常，無法及時消除，那麼造成的傷亡和損失，無法估計！”
“所以……最好就是讓他遠離人群，遠離城市，亦或者呆在軍區……”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足夠明顯。
讓他遠離人群，越遠越好！
劉國梁點點頭，負著手，看著窗外的風景，道：“那你覺得【道】，是什麼？”
“道？”何青婷被這突然的問題問得一懵。
她作為研究人員，自然是十分理性的，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而【道】這種東西……已經涉及到玄學或神學了吧？
“這……”何青婷思索了片刻，道：“如果是從人生道路的角度來說，我還能說出些一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所選的道路，但我覺得您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還請劉老明言。”
劉國梁笑嗬嗬地說道：“道，既是腳下的路，也是心中的路。”
“你所說的那些，沒錯。”
“從理性的角度想，這樣能最大化地保證民眾的安全，但……”
“從感性的角度想呢？”
“感性……”何青婷一怔。
劉國梁轉過身來，看著她，道：“人，是有著高度社會組織的動物，若是脫離的群體，個體將很難生存下去，我想這點，你這個搞研究的，比我更清楚。”
何青婷點點頭。
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一旦完全脫離群體，那麼人類個體確實很難生存下去。
“再說回【道】上。”劉國梁繼續道。
“小饕餮腳下走的路，已經定了，那是他自己選的。”
“他擁有這些力量，也注定要去麵對這些，承擔這些，因為他是目前唯一能真正消除異常的存在。”
“而每一次異常的出現，他都全力以赴地去解決，哪怕麵對【意外】，他也會竭儘全力地去救人，因為這就是他的選擇，這就是他走的路。”
“但他心中的路，還沒定，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突然的詢問，讓何青婷再次陷入沉思。
片刻後，她道：“因為……他能力還不足以對抗真正恐怖的異常災害？”
劉國梁輕輕搖了搖頭。
何青婷又道：“因為……他還沒有做好麵對這些的準備？”
劉國梁還是搖了搖頭。
這下何青婷想不出來了。
見狀，劉國梁微微歎了口氣，道：“你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何青婷有些急迫地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