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古邪說道，她要帶張燁去那個靈境看看。
張燁點點頭，將最後一口核燃料吃掉，然後站起身：“咱們怎麼去，飛過去還是？”
這裡距離那處靈境七千多公裡呢。
“簡單，牽著我的手。”古邪伸出手，道。
張燁看著她的小手，有些猶豫：“要不還是飛過去吧……”
古邪聞言，沒有說話，就這麼盯著她，美眸帶笑。
眼中的挑釁之意再明顯不過了——我敢，你敢麼？
張燁眉頭微皺，隨後無奈道：“要是我牽你手，你不會說是我先碰到你的吧？”
“不會，我戴著手套。”古邪示意了一下，隨後將手放在張燁麵前。
張燁見狀，隻好輕輕牽住了她的指尖。
古邪露出笑容，而後兩人身影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再次出現，已經是在那個靈境之中。
張燁感覺周圍景色像是特效背景布一樣，一下就變了。
“你……你明明不用牽手就能帶我過來！”張燁忍不住道。
因為那一刻，他用蓋亞視界看得到——古邪身上湧動法則，將兩人包裹，而不是與他連接。
所以這和瞬移一樣的能力，無需牽手也能施展。
古邪聳了聳肩：“我也沒說不是啊，隻是你不牽，我就不走，你拿我有辦法麼？”
張燁：“……”
隨後張燁有些賭氣似的拍掉古邪的手，看向四周，立刻就看到了一塊屹立在一座祭壇模樣建築中的界碑。
張燁走過去，琢磨了一下，問道：“怎麼用？”
“要引動法則，比較麻煩，”古邪說道：“你把手貼上去，注入靈能，剩下的我來引導。”
張燁點點頭，照做。
隨著靈能注入，界碑上的符文亮起了光芒。
而古邪身上則蕩漾起了法則的光芒。
下一刻，法則覆蓋界碑和張燁，張燁瞳孔一縮，意識就仿佛進入了一片無垠的空間中。
而後無數畫麵湧來。
張燁看到了那段曆史。
那時候，這個世界還隻是一個沒有智慧生靈的世界，一切生靈遵循自然法則，物競天擇，弱肉強食。
忽然，一個界門展開了。
界門開在天上，這界碑便從空間門中墜落而下。
可以看見，界碑之上，站著一道漆黑的身影。
他渾身被黑袍所覆蓋，麵部也被一片黑暗所籠罩，看不見麵容。
隨著界碑落地，他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然後他就開始在這個世界走動。
張燁看見，凡是他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血色腳印。
他甚至能夠踏空而行，而那血色的腳印，就這麼定格在半空之中，不論風如何吹，雨如何下，都不會消失。
他踏過了高原，踏過了山脈，也踏過了汪洋。
他好像在尋找著什麼，又好像隻是來散步的。
他就這樣滿世界走，而那塊界碑也散發出了光芒，光芒逐漸將這個世界籠罩，氣候好像也在因此發生變化。
大量生物開始滅絕，就好像這塊界碑在改變這個世界的環境。
直到這個世界的環境穩定得差不多的時候，這個世界的那些本土巨獸基本都消失了。
然後，界碑猛地一蕩。便有無數界門在地表展開。
一開始，界門中沒有任何東西，張燁可以看到，那些界門後麵，好像是一個滿目瘡痍的世界，充斥著硝煙與戰火。
但漸漸的，一個身影出現了。
那是一個……人類？
一個……兩個……一群……兩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