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五彩斑斕的蟲子,張燁就知道肯定是劇毒,因為當它們爬出來的時候,張燁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有點類似臭蝽散發的味道。
他能夠感覺到,這種氣味在麻痹他的神經,雖然效果極其微弱,但那也是因為他體質強大的原因。
換做其他人,三級以下吸入這種氣體,不用兩分鐘就得全身麻痹不能動彈,對於三級以上五級以下,也有一定效果。
可以看到,這些蟲子爬出地表後,就開始有頻率地震動鞘翅,高頻震動的鞘翅將它們分泌出來的毒液震成氣霧,飄散半空。
隨著蟲子越來越多,氣霧也越來越多。
白見狀,立刻牽住張燁的手,白光一閃。
兩人就從蟲群的感知中消失無蹤了。
失去目標的蟲群有點懵,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觸角在半空劃動,顯然是想要捕捉兩人的氣味因子,但哪怕它們捕捉到了,也會被它們主觀忽略掉。
因此很快,蟲群就退去了,再次鑽到了藤蔓層之下,伺機待發著。
張燁抿了抿唇,隻覺得有些可怕。
倒不是這些蟲子能對他造成傷害。
血色靈能一開,他就是躺在這裡睡覺都沒問題。
主要是,隨便一個地方就有如此危險,可以想象當初這裡的原住民是怎麼沒的了。
亞馬遜,南非,還有一些本就原始惡劣的地方,康複日對於他們來說非但不是福報,反而是災禍。
傷痛啥的是治好了,然後轉眼間就被異常以及愈發惡劣的環境給吞沒,可以說是十分悲慘了。
而且也不知道,這些蟲子和蟲族有沒有關係……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張燁牽著白的手,開始朝一個方向走去。
雖說植被密集,但在張燁掌控下,植物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走起來倒也不難受。
而且這森林雖然危險野蠻,但在沒有存在感的角度看去,一切都仿佛十分靜謐,生機盎然,也是有著野性的彆樣美。
“燁子,你看那個。”白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張燁看去,就見一朵張著血盆大口的花正在緩緩綻放。
那朵花足有五米直徑,坐落於一處河道淤泥中,花瓣宛若一張大嘴,口中還有宛若肌肉組織一般的器官。
那張大嘴不斷張開,最後張到足足一百八十度,平行於地麵。
然後它開始下沉,沉到淤泥中時候快速震動起來,隨著震動,下沉速度也越來越快。
最後就隻剩下一根宛若小果樹的舌頭暴露在外,整張血盆大口則沉入了淤泥之中。
張燁看得嘖嘖稱奇。
這應該就是這種大嘴花的狩獵方式吧。
兩人就看了一會兒。
然後就看到一隻宛若蜥蜴一般的生物來到河邊。
蜥蜴有兩米長,不算大,通體碧綠,張燁幾乎看不出它前身是什麼生物。
蜥蜴來到河邊,一下就看到了那大嘴花用作誘餌的果實。
它歪了歪腦袋,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篳趣閣
張燁和白看見這一幕,也不由得屏氣凝神起來,哪怕此時他們存在感極低。
作為合格的見證者,他們不會去乾涉這種正常的狩獵與被狩獵行為。
蜥蜴越來越近,終於來到了大嘴花的巨口之內,但大嘴花沒有動靜。
張燁猜測那果實應該是觸發裝置,隻有觸碰到果實,才會讓大嘴花產生應激反應,迅速合攏大嘴,這和捕蠅草是一個道理。
果不其然,當蜥蜴張開嘴咬住果實的時候,大嘴花那隱藏在淤泥下的大嘴以極快的速度閉合,就像是一個超大型的捕獸夾。
然而蜥蜴的反應速度更快,它頸部兩側突然打開蒲扇一般的器官,速度之快形成了一道反衝力,直接將蜥蜴彈飛出去,完美脫離了大嘴花的巨口範圍。
飛出去的時候,那隻蜥蜴嘴裡還叼著一顆大嘴花的果實,然後迅速消失在森林中。
大嘴花蠕動了一下,最後大嘴緩緩張開,重新部署自己的陷阱,隻是誘餌上的果實少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