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殷秀說的,殷九稍微欣慰了一點,幸好殷秀沒長歪。
屋子裡,殷梅白了一眼殷秀,“不是親的怎麼樣,都叫了這麼久的姐姐了。而且,三叔說了,還當我們是親侄子親侄女的。
秀秀,你真的要嫁給高二郎,一輩子種地啊?我未婚夫婿明年就下場考秀才了,以後我可是秀才娘子,你就甘心?”
殷梅說完,可能是想到了她的未婚夫婿,臉色微紅,羞澀的扶了扶發髻上的珠花。隨即想到什麼,又說道:“這個珠花還是他給我買的呢,秀秀,你看好看不。”
殷秀這會兒可是沒心情看她的珠花,敷衍的應承了一句。
殷梅也沒在意殷秀的敷衍,又自顧自地說道:“這個珠花可是府城那邊流行的,可貴了,聽說一朵就要二兩銀子呢。高家二郎可是給你買了什麼首飾沒有?”
殷梅說完,好奇的盯著殷秀等她回答。
殷秀難堪的搓了一下手指,“沒,沒有,二郎他不懂這些。”
殷梅剛要開口說什麼,殷秀就堵住了她,“殷梅你先回去吧,我衣服還沒洗完呢,要不然一會兒我娘回來要說我了。”
院子裡一直偷聽的殷九心裡很複雜,她沒想到就這麼短的時間,竟然把單純的殷梅變成這個樣子了。
自從分開住後,因為自己事情多,很少和她們有交集,也很少過問殷二叔家的事,所以導致自己和他們是越來越隔得遠了。
這會兒碰上了肯定很尷尬,所以殷九悄悄地退出了院子。
她剛出院子,在拐角處就碰見了殷秀娘王氏。
殷九還想著剛才的事,就聽王氏詫異的問道:“九兒你這是去哪兒了,恭喜你了,聽說你現在成了縣主,可厲害了。”
“嬸子好。什麼厲害不厲害的,就一個稱呼罷了。我剛去你家了,呶,這是給秀秀添妝的。我看家裡沒人就出來了,正好,你把這個帶回去吧。”殷九說著把東西遞給王氏。
“你這孩子,怎麼添這麼多啊?真是的,嬸子就拿著了,改天我讓秀秀來謝你。秀秀在家裡的啊!這死丫頭,估計去哪兒了。走,跟嬸子回家去,待一會你再回去。”王氏邊說邊拉殷九的袖子。
“嬸子,我就不去了,孩子們還等著我呢。哦,還有這個,”殷九從衣袖裡掏出那個裝金鐲子的盒子,“這個鐲子嬸子你私下給秀秀,就不要擺出來了。”
這裡有習俗,出嫁的前一天新娘子要曬嫁妝,包括添妝。殷九現在更不想讓彆人知道她出手豪橫了。
“行,那秀秀出嫁的那天你可一定要來啊!”
“我肯定來,走啦嬸子。”
王氏直到看不見殷九的背影了,才轉身往家裡走去。
走了兩步,她還是忍不住揭開了籃子上麵蓋著的紅布,頓時,籃子裡兩匹顏色俊俏的綢緞和一個大首飾盒子映入眼簾。
她趕緊將手裡的盒子也裝進籃子裡,左右看了一眼,快步往家裡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院子裡往出來走的兩人,王氏心裡不解,這人不是在家的嗎?難道是兩人在屋子裡說話,沒有聽到殷九的聲音?
殷梅走在前麵,她看王氏拎著一個大籃子貌似還挺重的,隨口問道:“嬸子這是去趕集了?”
“沒有。殷梅來了,怎麼不多坐一會兒?”王氏轉移話題。
“不了嬸子,我就回去了。”
母女兩人目送殷梅走遠,才進了院子。
“娘,您提著啥東西?”
“這個是殷九給你的添妝,哦,對了,剛才殷九來家裡說沒人,我才在半路碰見她的。”
殷秀詫異,“怎麼會,我一直和殷梅在屋裡的……我知道了,肯定是九兒聽到我們說的話了,所以她就走了。”
殷秀便把她和殷梅兩人的談話內容給王氏說了一遍。
王氏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怪不得呢,不管她了,快看看,九兒給你添了些什麼。”
不提王氏母女打開盒子時的震驚與喜悅,殷九這邊離開後,她抄近道走了靠山腳的小路。
剛到山腳下不遠處,殷九腳步一頓,不對勁,有高手隱藏在山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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