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那是個普通中年人,被冷月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
“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這個就是你的了。”殷九給他扔過去一塊銀子。
那人看了殷九一眼,掂了掂手裡的銀子,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哥哥,肯定是我哥哥。”冷月已經嚇的六神無主,滿臉是淚。
“你把他的長相描述一遍。”殷九看著那人道。
那人又把看見人的樣子簡單敘述了一番。
“哥哥,是哥哥。九兒,哥哥肯定是找我去的。”冷月蹲在地上捂住雙眼哽咽,
殷九拉住她,“走,咱們去找他,他一定會沒事的。”
冷月著急地站起來,腳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對對,哥哥一定會沒事的。我是個傻子,就知道哭。走,去找哥哥。”
殷九對著那兩人道:“你們兩人可願意帶路?”
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糾結的道:“姑娘,不是我們不願意,而是有人說了,誰都不能救那人。
您也看到了,我們就一普通人,昨天去哪兒,也是湊巧有雇主的雇傭。
要不然,就我們的身手,我們可不敢去那地兒。”
殷九掏出一錠金子,冷冷的道:“這個,可以雇傭你們了嗎?”
兩人立刻笑容滿麵,“可以可以!這就走。”
殷九臨時又加了兩匹馬,給小二付完錢,四人一路狂奔,往冷月哥哥出事的地點趕去。
一個時辰後,四人到了無極城西邊的函穀關。
“籲!”
四人停下馬,“姑娘們,就是在這裡入山。不過,馬是不能騎了,要走路了。”
“嗯,那就走路。”
四人翻身下馬,由那兩人帶著往山裡走去。
冷月一路催促那兩人,可惜,兩人沒什麼修為,隻能拖後腿。
殷九越過幾人,在隱蔽處放出白雕,並把一丹藥瓶子綁在它的爪子上,囑咐道:“你聞過冷月的味道,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哥哥。要是找到了,想辦法先給他喂一顆丹藥,再回來通知我,去吧。”
撲騰一聲,白雕長唳一聲飛上了天空。
殷九看著它起飛,不過一會已經成了一個小黑點,這才返回去找冷月他們。
天上飛的總歸比地上雙腿走的快,但願白雕能給點力。
不光冷月著急,殷九也在心裡打鼓。昨晚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希望人沒事,要不然……
而且,冷月哥哥很大程度是為了找冷月,冷月又是為了尋找母親離家的,這麼一來,自家也有間接的關係。
彆這親還沒認呢,就發生這種讓人悲傷的事情。
要是舅舅和舅母遷怒自己,自己也沒話可說,隻能大家鬨得不愉快。
殷九和三人彙合後,繼續一路疾行。
趕路的過程中,她不停的往空中看,希望白雕能先一步找到人。
時間就是生命,早點找到,就多一份活著的希望。
飛行盤旋半個時辰後,白雕終於找到了和冷月身上味道相似的味道。
那是在一處僻靜的懸崖邊。
但等白雕落下後,地上隻有淩亂的血跡和發絲,卻沒有人的蹤影?
“咕咕。”
在原地打個好幾個轉,白雕才尋著地上的血跡味道,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終於,熟悉的血腥味終止在一個半山腰的洞穴裡。
白雕飛上洞口,由於洞口有點小,白雕隻好收起雙翅,抬頭高傲地走進去。
至少,在洞裡警惕盯著洞口的圓潤姑娘司徒晶看來,白雕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
它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刺進人的心裡,司徒晶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心中滿是焦急。
這可怎麼辦?自己好不容易把人偷偷拖到這兒來,可彆讓這大鳥給吃了,成了它的食物。
不知自己是不是這大鳥的對手,能否打退它。要不然,自己放棄這人,丟下他逃了?
“不,不行,自己怎麼能做這麼無恥的事情,爺爺知道會打死自己的。
再說了,送佛送到西,救命之恩他還沒報呢,自己這麼一走,不是吃虧了嗎?
不能走,絕對不能走!”
找好了留下來的借口,司徒晶開始思考怎麼讓大鳥退下。
“天靈靈地靈靈,先祖們,你們可要保佑我啊。我是你們的獨苗苗,要是死了,你們就後繼無人了,一定要讓我好好活著啊!”司徒晶閉著眼睛開始禱告。
白雕斜睨了姑娘一眼,不明白這人神叨叨的在乾什麼。
它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又聞了聞空中散發的血腥味。
很熟悉,沒錯,就是這人。
它龐大的體型靠近地上的人,走路引起的風動讓姑娘睜開了雙眼。
“娘啊!”司徒晶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發出一聲尖叫。
隨後,她抽出一條長鞭,擋在昏迷之人的前麵。
“彆過來,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司徒晶大聲喊道,可她的聲音卻在顫抖。
白雕無視她,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