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啊崽,有些事,是求不得哩。”
“一切,還得看你的造化啊。”
瞎子爺臨走前,留下了這樣一番話。
這些年來,陳子佩把這番話牢牢記在心裡,不敢對任何人說。
也隻能自己琢磨。
七月十五月有光;
鬼門關開人驚慌——
這兩句話,陳子佩還是能理解的:“隻能是特指,我們兩個的生日。”
風吹山崗白虎動:
寸草不生人斷腸——
陳子佩說到這兒,俯首,嘴唇湊在李東方耳邊:“姐姐。那兒,就是寸草不生。”
李東方的眉梢眼角,飛快的抽了幾下。
民間所說的白虎掃把星,就是這樣子的。
先克生父生母亡;
後克慈善一家喪——
陳子佩輕輕慘笑:“我先克生父生母,後克收養我的那家雜技班。準,很準。”
紅鸞星動養恩斷;
麟骨鬼門走一場——
陳子佩說:“當我對你動情後,克死了咱爸媽。至於後一句,我始終琢磨不透。應該是特指,在咱爸媽出事後,我或者你是麟骨命,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十三星動恩遭殃;
鳳凰灣裡氣息藏——
陳子佩說:“我從小就早熟,來到咱家一年後,因對你動情,克死咱爸媽後。鳳凰灣裡的某種氣息,就藏了起來。”
任打任罵十一載;
他若不死你伴娘——
陳子佩的聲音,像夢囈:“我任你打罵了十一年,你如果不出事的話,我就隻能給你的妻子,當伴娘。卻不能,嫁給你。”
“東方。”
陳子佩手指在他臉上輕撫著:“我如果嫁給你,除非你。”
“死——”
陳子佩無比艱難的,說出這個字後,就像脫力那樣,重重躺了下來。
卻喃喃地說:“我可以去死一萬次,也不能讓你丟一根發絲。我已經熬過了十一年,最艱難的時候。你也長大了,終於在七夕那晚,醍醐灌頂般的懂事了。”
“你能允許我,一輩子都守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
“我能在早上睜開眼,知道我沒有被你趕走,我就心滿意足。”
“我可以被你打,被你罵。被你抱著,被你親。”
“但絕不能,被你碰。”
“你碰了我,你就會死。”
“如果你用一些古怪的法子,在我無法抗拒的情況下,碰了我。”
陳子佩用力抿了下嘴角:“東方,我清醒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斷自己的舌頭。我琢磨著,隻有這樣,才能避免你的厄運。”
“東方,我想好好的活著。”
“好好的活著,看著你好好的活著。”
“我舍不得離開你,千萬彆逼著姐姐去死。”
陳子佩說這番話時的聲音,很低很低。
卻帶著說到做到的拒絕!!
李東方傻了那樣,久久都沒動一下。
他死過。
他——
死過!!!
現在的他,是重生的。
他已經死過,那麼陳子佩就可以嫁給他了。
可是——
就算李東方把天說個窟窿,陳子佩會相信他是重生的嗎!?
不過李東方知道,他已經死過。
這就足夠了。
李東方要做的,就是該怎麼才能,打消傻寶貝一旦被碰,就會咬舌自儘的愚蠢念頭。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耐心的調教她就好了!
至於瞎子爺所說的任務——
李東方想著想著,漸漸的睡了過去。
李東方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
窗外隱隱傳來,人們在乾活時的大聲談笑聲。
李家村的早晨——
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了生機,充滿了希望!
李東方懶洋洋的,來到了院子裡。
已經從紡織廠辭職的陳子佩,早就在做好飯後,扛著鐵鍁外出,和村民們一起乾活了。
“她昨晚,把憋在心裡十一年之久的話,都說出來後。心裡那塊大石頭,也肯定落地了。渾身輕鬆,以後老子就能變著花的,調戲她了。”
李東方刷著牙,想到這兒時,冷冷的笑:“老子才不管什麼任務,不任務。龍鳳回首,抬頭的。我就知道,得疼愛傻寶貝,讓你乖乖的為我大了肚子!”
砰的一聲——
柴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帶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
看到女孩子後——
咦,這不是馬綠茶嗎?
李東方愣了下時,三旬女人氣呼呼的問:“陳子佩,在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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