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胖姐拒絕穿那種開叉旗袍,踩著小高跟拋頭露麵的話,李東方也隻能放棄最後的這一絲希望。
對李東方的要求,胖姐隻是稍稍猶豫了下,就點頭同意了。
李東方暗中鬆了口氣。
十幾分鐘後——
當胖姐穿著長袖開叉的黑色旗袍,踩著小高跟,走出林翠花的屋子後,李東方就聽到東牆那邊,有人輕咦了聲。
羨慕的輕咦——
“不錯!”
李東方不等胖姐要走兩圈給他看,就一錘定音:“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廠的行政人員了。如果後續表現尚可,你可以擔任行政科的科長。月薪,和林主任持平。”
胖姐立即滿臉的欣喜,卻也有一些顧忌。
李東方笑道:“放心,我可不是你們站長那號人。要不然,老村長得打斷我的腿。”
胖姐臉紅了下,微微彎腰:“多謝李總。”
“你明天可以來上班了。具體工作,到時候我再吩咐你。”
李東方說完,又對林翠花說:“林主任,你把那身衣服給我拿出來。”
“那身衣服,是給你家子佩買的吧?”
林翠花嘎嘎的笑了下,看向東邊的牆頭:“可惜啊,我不能去大飽眼福咯。”
李東方:“要不,這一身我送給林主任?”
“你可彆嚇我!”
林翠花把衣服拿出來,拍在李東方懷裡:“趕緊走吧。有人等的,迫不及待了。”
我哪有——
等的迫不及待了?
我就是盼著東方,能早點回家好不好呀?
陳子佩快步走進屋子裡時,心裡這樣想:“那身黑旗袍,確實好看。東方不愧是做大事的,給女人買衣服都這樣有眼光。”
“可他要是讓我穿給他看,我穿呢,還是不穿?”
“雖說我早就穿著睡衣,給他看了。”
“可睡衣,不如旗袍顯身材的,又是在黑夜裡。”
“我如果在燈下穿上旗袍,他要是對我動手動腳,怎麼辦?”
“可不能再打昏他了。”
“唉——”
“他終究是個大小夥子,也早就渴望那種事了。以前對我沒有感覺,是對我不好。”
“現在他知道疼我了,還總是說些讓我害羞的話。”
“哎呀,我到底是穿呀,還是拒絕他?”
“我拒絕他,他會不會生氣?”
陳子佩胡思亂想中,李東方走進了屋子。
她連忙問:“你吃過了嗎?”
“押車回來的路上,就吃過了。”
李東方說著,隨手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就是有些渴。”
陳子佩連忙拿出了一瓶啤酒。
bang——
看到她拿起一根筷子,拇指一壓,就把酒瓶子蓋給開啟後,李東方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更是聯想到了“家暴”這個詞。
珍愛生命。
遠離家暴——
李東方默念八字箴言後,打開了公文包,拿出了烘乾設備的組裝說明書,仔細研究了起來。
陳子佩悄悄端來了洗腳水。
李東方也習慣了——
夜,漸漸的深了。
李東方也在看完說明書後,又皺眉把需要改裝的地方,畫成了草圖。
陳子佩靜悄悄的,坐在旁邊的小馬紮上,微微垂首,眼角餘光卻始終往那邊看。
心中糾結,李東方究竟要不要讓她穿上旗袍。
她要不要乖乖聽話。
李東方要是動手動腳時,她該怎麼辦。
她不怕李東方動手動腳——
卻怕會被他勾起火兒——
畢竟燈下看美人的效果,和熄燈後睡在一起的效果,是有著天壤之彆的。
“書上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呢。女人呢,也差不多吧?”
陳子佩胡思亂想到這兒時,李東方說話了:“和你說件事。”
來了!
陳子佩心兒輕跳,腦袋垂的更低:“你說呢。”
我要不要拒絕,在燈下給穿上那身黑旗袍?
陳子佩下意識的這樣想時,李東方說:“我給你的那筆錢,我得用。”
那筆錢,李東方是真想讓陳子佩,當私房錢拿在手裡的。
可現在危機四伏,李東方必須得儘快強大起來,才行!
陳子佩二話不說,就把那張存折,放在了桌子上。
李東方嗯了聲,繼續寫寫畫畫。
陳子佩又悄悄坐在小馬紮上,眼角餘光盯著那件黑色旗袍,胡思亂想。
不知過了多久——
李東方說:“和你說個事。”
來了!
陳子佩心兒再次輕跳:“說呢。”
“以後每個周末,我都會去接你。”
李東方說:“不過剛開學,可能得為期兩周的軍訓。軍訓期間,不可以離校。”
陳子佩心中失落,低低嗯了聲:“我知道呢。”
李東方又開始寫寫畫畫——
陳子佩又開始胡思亂想——
不知過了多久——
李東方說:“和你說個事。”
來了!
陳子佩心中,第三次騰起希望之火:“說呢。”
李東方說:“在學校裡,你要儘可能和同學搞好關係。千萬不要打架,以免被記過,勸退;如果有人騷擾你,周末和我說。老子去找他,把他的淡黃打出來!”
陳子佩沮喪的樣子,低低嗯了聲:“知道呢。”
李東方又開始寫寫畫畫——
陳子佩又開始胡思亂想——
不知過了多久——
李東方說:“和你說個事。”
“等等!”
陳子佩站起來,走到桌前,雙手用力攪著衣襟:“我,我要穿那身旗袍,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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