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如果他和前妻的孩子,還活著的話,可能早就當了爺爺。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蘇酥說的這樣不堪啊!
他每次出鏡時,和四十七八的中老年人,幾乎沒什麼區彆。
可蘇酥卻說他沒有八十八,也得有七十七。
更讓蘇棟梁崩潰的是,蘇酥滿嘴臟話!
可是——
蘇棟梁不但沒生氣,反而在愕然一呆過後,心疼不已。
蘇酥的成長經曆,蘇銳都和他說過了。
雖說蘇酥始終不缺吃喝,卻是在“顛沛流離”,關鍵缺少最需要的父愛和母愛,像小太妹那樣的說臟話,也是很正常的。
“咳,小姑娘。”
蘇棟梁乾咳了聲,繼續厚著臉皮的裝嫩:“你彆看我年齡大,可我的心卻很年輕的。彆說是給你當叔叔了,就算當,當爸爸也是可以的。”
“就你,也有資格給我當爸爸?”
蘇酥滿臉的桀驁之意,不住的撇嘴挑眉毛。
“蘇酥,你這樣子,和我第一次見到子沁時,簡直是一模一樣。”
蘇棟梁目光癡癡的盯著蘇酥,心裡這樣想。
蘇酥剛要轉身走開,卻又從這“老不要臉的”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東西。
愛!
父愛!
李東方從黑水中冒出來,驚喜的看著她,大聲喊她蘇酥的父愛!!
也正是這種讓蘇酥熟悉的東西,讓她停下了剛抬起的右腳,順勢倚在了一棵樹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泡泡糖,丟在嘴裡嚼著,看著遠處的人群,隨口問:“老頭,你是做什麼的?我怎麼忽然覺得,咱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砰!
棟梁的心,砰然輕跳。
在白雲煤礦時,他就見過蘇酥了。
可蘇酥卻沒注意他。
當時蘇酥的眼裡,隻有她的爸爸李東方。
那麼——
蘇酥明明沒有見過蘇棟梁,為什麼卻忽然覺得,她好像在哪兒見他?
“你是我的親生女兒!”
“就算我們此前從沒有見過麵,我們也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因為你的血脈裡,流淌著我的鮮血!”
蘇棟梁心中嘶吼了聲,表麵上卻很和藹的樣子:“哦?是嗎?也許,我們在某處見過呢?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蘇酥。”
蘇酥回答後,隨口問:“你呢?又叫什麼名字?”
不等蘇棟梁回答,蘇酥就說:“算了,其實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我還是叫你老頭吧。”
嘩——
遠處的賽場上,忽然又傳來雷鳴般的掌聲。
卻是沈蕾唱完了那首《追夢人》。
這首追夢人所引起的效果,比那首最美的期待,更加的強烈!
畢竟——
現場數萬觀眾,基本都是高文憑的人,特欣賞這種憂傷纏綿的歌曲。
他們覺得,沈蕾唱的這首追夢人,和他們在某個時刻所經曆的心情,完全重合。
蘇棟梁也是這樣。
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女孩子,想到了聽到的歌詞。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微笑。”
“飛去飛來的滿天的飛絮——”
蘇酥忽然輕聲哼唱了幾句,卻又用力甩了下頭發。
蘇棟梁抬手——
蘇酥警覺,歪頭:“乾嘛?”
“沒什麼,就是看你頭發上有個樹葉,想幫你拿掉。哦,對了,你就叫我老頭好了。”
蘇棟梁縮回手,滿臉笑眯眯的:“蘇酥,你能和老頭說說,你為什麼哭成了小花貓?”
就憑蘇棟梁的本事,把一個12歲的女孩子哄得滴滴轉,那是毫無任何懸念的。
果然——
沒有幾分鐘,蘇酥就按不住心中的衝動,低聲說道:“我哭,是因為我心裡有他。他卻把我當親女兒對待。可我媽也愛他,更是在做夢時都想得到他。我媽為了得到他,不惜暗中做手腳,離間我和他的關係。”
砰!!
蘇棟梁的心,再次狂跳。
他已經知道,蘇酥當前“官方媽媽”是秦明秀。
但蘇酥現在說的“我媽”,絕不是秦明秀!
因為秦明秀早就住在李府了,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蘇酥說的我媽——
隻能是十幾年前,那個陪伴蘇棟梁,度過最艱難時期,懷了他的女兒,卻被他拋棄的秦子沁!
蘇酥可不知道,正在以陌生人的身份,傾聽她心中秘密的人,會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隻是現在心裡壓的要命,隻想找個人傾訴下。
陌生人——
從來都是最好的傾訴對象。
其實——
遠遠的人群中,李東方也看到蘇酥,正在和那個“教授”說話了。
李東方同樣沒在意。
隻是囑咐王者,彆讓蘇酥離開他的視線就好。
“蘇酥的日記裡,究竟說了些什麼?”
“她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
“她為什麼再三要求,我一定要原諒秀兒?”
李東方滿腹疑惑,很想現在就拿出日記本來。
可想到對蘇酥的承諾——
“我可不能失信於一個孩子。”
李東方壓下要看日記的強烈衝動,抬頭看了眼被胖姐小水靈等人,簇擁在中間的陳子佩,笑了下向那邊走了過去。
台上——
報幕員正在大聲說道:“下麵,即將登台演出的,是來自幻影集團的,微笑女子樂隊組合。”
微笑女子樂隊組合?
李東方聽到這個名字後,本能的想:“為什麼不叫,暴龍女子樂隊組合呢?”
“微笑女子樂隊組合,將為大家帶來一首精彩的純音樂。”
“這首純音樂,也是幻影品牌的廣告曲。”
“這首純音樂的名字就叫——”
報幕員用很煽情的語氣,高聲喊道:“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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