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秦四還是李東方,也是滿臉“相見恨晚”的熱情樣子,用力握手,滿嘴的“之乎者也”。
程序走完。
秦二又當眾對秦四說:“長軍同誌,你一定要密切配合李董的工作。攜手為建現代化的天橋鎮,貢獻你們的力量。”
“多謝秦老板的囑托,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秦四當前的表現,堪稱可圈可點,沒有絲毫的過錯。
他嘴上說著,也對秦二伸出了雙手,以表示衷心的感謝。
可是——
秦二卻隻是笑著微微點頭,抬腳就走。
雙手在半空的秦四愣住——
心想:“二姐這是怎麼了?早上我和她握手時,她就婉拒了我。現在,又是這樣。”
隨著秦二走進村部,聚集在這兒的人,也都紛紛走了進去。
崔向東卻留了下來。
他對李東方使了個眼色,快步走向了大柳樹旁。
李東方知道,崔向東這是有重要的話對他說。
“東方,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
崔向東四下看了眼,低聲說:“還希望,你不要多想。”
“崔縣,你有話就直接說。”
李東方回答:“無論你對我說什麼,肯定都是對我好。”
“那天開會之前,就是我讓小牛給你送信的那天,我曾經去過子沁同誌的辦公室。”
崔向東聲音更低:“臨走前我和她握手,被她婉拒。而且我聽說,她即便是去見雲海苗老板,也以鞠躬代替了握手。”
李東方眉梢一挑:“她為什麼要這樣。”
“她給我解釋。說她丈夫不喜歡,她和任何的男性,做出包括握手在內的任何肢體接觸。這個說法,白雲縣的同誌基本都知道了。”
崔向東低聲說完,拍了拍李東方的肩膀後,快步走了。
李東方——
他慢慢的抬起右手,仔細觀察著。
秦二不和丈夫之外的,任何男性握手?
剛才——
她卻任由李東方握著她的小手,在那兒哆嗦了足足一分半鐘!
這是為什麼呢?
“她就是要讓崔向東等人親眼看到,她隻和我握手。繼而本能的猜測,我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樣,崔向東他們就會對她心有忌憚,甚至對我有所提防。”
“她這是利用,我和她那種不可描述的關係,大肆玩火。”
“秦子沁,你這是要不顧自己的前途和聲譽,要歇斯底裡的和我同歸於儘嗎?”
李東方緊皺著眉頭,想到這兒時,電話響了。
還在外地的大春來電:“東哥,我們的運輸隊出事了!”
“什麼?”
李東方心中一驚,哪兒還顧得上分析秦二,連忙追問怎麼了。
昨天王子食品上市後,迅速在17地市,掀起了銷售狂潮。
由大春領銜的數十輛輛箱貨,車輪滾滾不停的,向各市運送辣條和王子麵。
可就算這,依舊忙不過來。
為了能儘快的鋪貨,當前負責車隊工作的春生,昨晚連夜從白雲縣,雇傭十六輛半掛卡車。
早上八點,春生就帶著三十多個人,前往大春指定的各個銷售點。
這些送貨的輕卡,駛出雲海境內不久,就全部遭遇了“路霸”。
這些路霸,不但砸了雇來的車子,把春生等人都打傷,而且還鼓動當地附近的村民,把價值百萬的食品,全都哄搶光了。
如果——
隻有幾輛車遭遇路霸,也許還是正常的。
畢竟任何年代,都不缺路霸。
尤其九十年代初期,車匪路霸更是猖獗。
但分彆駛向16個城市的所有半掛車,全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各地的路霸攔截,這就不正常了。
“有人,在刻意針對我們!”
李東方明白咋回事了,問:“大春,我們的人沒事吧?隻要人沒事,彆的都好說。”
“他們下手很有分寸,雖說我們的人都受傷了,卻不嚴重。”
大春恨恨的說:“我當前正在沂蒙,就在現場和當地特勤交涉。”
李東方立即說:“花錢!大春,必須得花錢搞清楚,究竟是誰在暗中搞我們。”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誰!?”
“暢達物流。”
“暢達物流?”
李東方沒聽過這個物流公司的名字,本能的問道:“暢達物流的老板是誰,有沒有打聽到?”
“打聽到了,是一個特勤悄悄告訴我的。”
大春回答:“暢達物流公司的總部在四九,公司老板是個女人。姓蘇,叫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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