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砰——
李東方蹭地站起來!
對王家兒子們,厲聲喝問:“我大膽?我的膽子再大,有你們王家子弟的膽子,大!?”
“王悅!”
“秦子沁!”
“你們兩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大家說說,王謝為什麼要報複我!”
李東方還真是屬狗的,特彆容易翻臉。
人家秦二和王悅,那樣維護他,現在怒從心頭起後,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秦二和王悅——
隻能低頭。
王悅是愧疚。
秦二則是暗中咬碎了銀牙:“小冤家,我處處為你著想,你卻讓我難堪。”
“不說是吧?”
李東方冷笑,看著王家幾個兒子:“你們幾個,敢不敢給所有人說說,王謝為什麼要報複我?”
王家幾個兒子——
“怎麼不敢說了?”
“怎麼,怕丟臉?”
“怒喝我的氣勢呢?”
李東方還真是豁出去了,抬腳就把椅子踹翻,大叫:“好!你們王家不敢說,那我來替你們說!”
“王悅還在天橋鎮時,曾經為了我們鎮的紡織廠,邀請他的幾個朋友,去那邊投資。”
李東方看滿大廳的人,聲音嘶啞:“王悅是好心,出發點也沒錯!但請去的朋友,是畜生!”
“王謝!”
“蘇武!”
“鐘辰!”
“這三個人,在被王悅請到紡織廠的當晚,就趁王悅喝醉了時,對紡織廠的女工,也是本次滅門慘案的當事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傷害!”
“不僅僅如此,他們幾個還在我廠職工,也是本次滅門慘案的當事人之一,麻花及時搶救過餘小娟之後,試圖把萬惡的罪行,潑在他頭上!”
“當時,幸虧我及時帶人趕去!”
“如果我晚去幾分鐘,救人的麻花,就會被王謝活生生的打死,再偽造現場。”
“那晚,一起在現場的,還有秦子沁!”
“不過有一說一,秦子沁做事,我還是很信服的。”
“我和秦子沁協商過後,都覺得這件事私了最好。”
“第一,我們為餘小娟的個人名聲考慮,畢竟人家還是個黃花大姑娘。”
“第二,如果我們打官司,就算打贏了,也沒有那麼大的精力。也拖不起。”
“是我對秦子沁,主動說私了的。”
“王謝他們也賠償了受害人,三十萬!”
“我們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李東方說到這兒後,抬手擦了擦嘴角,看著王家幾個兒子,森然冷笑:“你們應該知道,被王謝他們傷害的餘小娟,親哥哥是為國扛過槍,受傷殘疾的退役軍人吧?”
麵對李東方的咄咄逼人,剛才還怒火萬丈的王家人,都目光閃爍。
李東方看向了王老。
王老的臉色,開始發白。
李東方可不管老頭當前是啥心情。
既然豁出去了!
那就說個痛快:“老爺子,餘小娟的哥哥,是為國扛過槍,受傷殘疾的軍人!”
“嗬嗬,受傷的退役軍人。”
“餘小娟之所以窩在天橋鎮,遲遲的沒有找對象,就是為了照顧哥哥,照顧父母。”
“您老,可是經受過戰爭洗禮的老一輩!”
“肯定比我更明白,餘武在親眼看到小妹被幾個畜生,糟蹋後的心情吧?”
“他扛槍負傷,隻為保家衛國!”
“可那又怎樣?”
“他保護的是誰?”
“王謝這樣的畜生嗎?
李東方滿臉的不屑。
卻又滿眼的戾氣!
他抬手,重重捶打了胸膛,對王家人叫道:“在你們眼裡,餘武!隻是個瘸子罷了!”
“就算他為東土,灑儘熱血,在你們這些人眼裡,就是個爛泥塘裡的瘸子!”
“你們的子弟,糟蹋幫餘武撐起那個家的小妹,也就那麼回事!”
“要不然——”
李東方不住的冷笑:“你們怎麼可能敢,在餘小娟慘遭你家的子弟糟蹋,又慘遭滅門後,還會因為我對王老的態度不對,就對我橫眉立目?”
“你們維護王老的尊嚴,威望,很正常,畢竟你們是王老的兒孫。”
李東方雙手撐住桌子,死死盯著王家幾個兒子:“那我問你們,你們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什麼來這兒?我為什麼,用那種態度,對待王老?”
沒人回答。
李東方還在冷笑:“嗬嗬,隻在意我不尊重老人。卻毫不在意,受傷軍人是否家破人亡。”
“這就是王家?”
李東方歪著頭,斜著眼,看著臉色終於發青的王老:“您老,當初出生入死,就是為撫養這樣一群,無視我們底層百姓,死活的子孫?”
王老的眉梢眼角,不住的哆嗦。
“我呸!”
李東方低頭,狠狠呸了一口。
昂首,抬手指著王謝:“今天,王家和謝家,可以庇護你。但我發誓!隻要我不死!總有一天。”
他聲音放輕:“我會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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