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楞半天後,才抬手用力搓了搓眼睛,又拍打了下自己的腮幫子。
悄悄的睜開了眼。
還是滿床的白花花——
幸虧他依舊是和衣而眠,堅守做君子的底線!
沒錯。
這是現實,不是做夢。
他和四個“光彩照人”的,一個還算正常的女孩子,都躺在這張床上,睡到了現在。
“我們都喝酒了。”
“除了顏熙之外,估計都喝醉了。”
“那她們怎麼都來我的房間了?”
“顏熙又沒喝醉,乾嘛也來?”
“現在幾點了?”
李東方心中喃喃著,抬頭看向了牆上的石英鐘。
四點整。
卻是大年初八的清晨四點。
也就是說,李東方他們是從昨天下午的五六點鐘,一覺睡到現在!
精神飽滿。
關鍵是——
現在的酒,基本都是純糧食酒,就算喝醉了,也很少出現頭痛欲裂,口乾舌燥的難受現象。
李東方來不及琢磨,她們怎麼跑來這兒共眠的問題。
他隻是渾身酸痛。
必須得儘快,殺出脂粉堆!
又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李東方才終於脫困。
他在下地時,不小心按在了顏熙的腿上。
顏熙被驚醒,猛地抬頭。
李東方看了她一眼,卻沒說什麼,晃了晃腦袋,踩著滿地的衣服,快步走進了洗手間內。
等他洗漱完畢,來到客廳內時,顏熙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泡上了兩個蓋杯的茶。
“你沒喝醉。”
李東方坐下,端起茶杯噓了一口,問。
顏熙慢悠悠的回答:“除非一直喝到現在。”
李東方抬頭:“那你?”
“昨晚小水靈她們幫我,把你們送回家後。”
顏熙盤膝坐在沙發上,說:“我剛把你安頓好,宋紅顏忽然情緒失控,大哭了很久。一個勁的說什麼,對不起你,對不起秀兒姐。”
“嚷著要給你,給秀兒下跪爭取原諒。”
“你那個小姨太,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陪著小宋一起哭,什麼個高得彎腰,永不服輸爭取幸福之類的。”
“本來,秀兒還保持一點清醒的。”
“可路雪那個惹禍精,非得和她再喝點。說什麼,要慶祝李府五缺二後的大團圓。”
“我勸不住,隻能任由她們繼續喝。”
“喝著喝著,秀兒也崩潰了,說起了你為她殺人的事。”
“路雪就倡議,我們五個義結金蘭。”
“還說要五美一條心,這輩子就賴在你身邊,給你生娃育崽,讓你成為帝王。”
“我一個人,實在照顧不了她們四個。”
“隻能由著她們鬨。”
“反正,我可能也是這個意思吧?”
“唉——”
顏熙歎了口氣,抬手指著餐桌那邊:“看到了沒?我們五個就在先輩的靈前,跪地義結金蘭。約好這輩子,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還都對著先祖的牌位,自稱兒媳婦。”
傻呆呆的李東方,看向了那邊。
他這才發現,那邊的地上有很多紅色的衣服。
他喃喃的問:“這是乾嘛的?”
“紅蓋頭。”
顏熙說:“女孩子嫁人時,才會蒙的紅蓋頭。”
李東方——
開始腦補,四個又哭又笑,一個雖然冷靜,卻熱衷於參與的女孩子,一起蒙著紅蓋頭,跪在先祖靈位前“義結金蘭”的畫麵了。
顏熙又幽幽的說:“然後,我們就去入洞房了。我就看著她們,抱著你喊老公,挨個的親你。”
入洞房——
李東方打了個冷顫。
“要不是我看情況要失控,及時把她們打暈。”
顏熙說到這兒,端起了茶杯:“就算你身體素質好,沒有三天,不估計你也不能下地。”
李東方——
好頭疼。
“其實你不用擔心。除了我之外,她們沒誰會記得,昨晚做過什麼。”
顏熙站起來:“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反正,你也沒吃虧不是?”
嗯。
她說的也對。
李東方暗中鬆了口氣。
“你收拾下這些衣服,我去做點吃的。”
顏熙走向廚房:“麵條,還是稀飯?”
“麵條吧。”
李東方知道,等吃點東西後,顏熙就會給他解釋,她怎麼是顏鎮的事。
他收拾完地上的“紅蓋頭”,正琢磨著該放在哪兒時,主臥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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