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豆能跑出來,是因為那些人玩累了,熟睡了。
他們怕她逃走,把她的衣服鎖了起來。
睡袍,都不給她。
南豆穿的這件睡袍,是一個男人嫌礙事,甩在身邊的。
她悄悄溜出地下室後,就用飯店裡的電話,開始呼叫葉風。
飯店裡的廚師和服務生,就在最北邊的西屋內,是一對夫妻。
她真怕葉風不接電話。
萬幸的是——
“我拿來了一些東西。”
南豆再次擦了擦淚水,從睡袍口袋裡,拿出了一盤錄像帶,和一盤膠卷。
“膠卷和錄像帶裡的內容,差不多。都是方長,或者他們幾個,一起欺負我的畫麵。”
南豆低聲解釋:“那邊的櫃子裡,還有很多這樣的錄像帶,和照片。估計,是他們和彆人的。”
“這些東西你拿好,就是他們的罪證,也是你想要的東西。”
南豆轉身:“我,我得回去了。其中一個姓張的女人,格外的仇恨我。她也總是怕我逃走,格外警惕我。要不是她今晚,喝了太多的酒,我也不敢出來。”
她希望,葉風能抓住她的手。
葉風抓住了她的手——
她劇顫了下,猛地轉身,再次撲進了他懷裡,低低的哭著說:“彆忘了,救我!”
葉風現在還不能帶她走。
因為計劃是明天中午——
他沒說。
可南豆卻能清晰感覺得到。
南豆再次回到了飯店內。
汪!
狗又叫了幾聲,很快就沒了動靜。
葉風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董文彬悄悄走到了他的背後:“葉隊。”
“走,回車上。”
葉風轉身,低頭快步走向了汽車那邊。
淩晨兩點半。
熟睡中的李東方,忽然被手機鈴聲驚醒。
手機鈴聲不是很好,但在這個靜謐的時間段,卻是異常的刺耳。
不但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就連其它幾個臥室內,都傳來了動靜。
蜷縮在他身邊的秀兒,也隨著他的坐起,翻身坐起。
李東方打開台燈,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顯,放在耳邊:“瘋子。”
“東哥。”
葉風的聲音很低沉:“剛才,南豆偷偷跑出了飯店,給我送來了一盤膠卷,和錄像帶。那裡麵,是一群畜生折磨她的畫麵。膠卷,我天亮後就會洗出來。”
他把南豆出來,和他說的那番話,以及她當前的樣子,全都仔細說了一遍。
秀兒湊在李東方懷裡,豎起耳朵傾聽時,悄悄看向了李東方的臉。
李東方的臉色,相當的平靜,不時的嗯一聲。
十幾分鐘後,通話結束。
李東方放下手機時,順手拿起香煙,點上了一顆煙。
秀兒說話了:“方長他們,還真不是人。”
“他們,會有好報的。”
李東方抬頭看著牆上的石英鐘,夢囈般的說:“再過四個多小時,天就亮了。”
四個多小時——
彈指既過!
金色的陽光,灑在了魔都。
陳先生每天早起後,都會去不遠處的公園內散步一個小時後,回來時,郵遞員已經把今天的報紙,放在了他的信箱內。
他格外關注“再論有錢”文章的後續。
更希望全國各地,都有方長那樣的清貴文人,能站出來在各省市的報紙上,大聲疾呼,號召全國人民都討伐李某人那樣的人!
陳先生在今天的報紙上,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文章。
欣慰的笑了:“這還是魔都的報紙。天東,四九那邊的報紙上,言辭肯定會更加的激烈。內心卑劣,醜陋的人,背景再怎麼強大,也無法抗禦人民的力量。”
但很快——
陳先生就為方長的失蹤,而憂心。
更怒!
他也堅信,方長的失蹤和李東方有關!
要不是身份在這兒擺著——
陳先生肯定會親自帶隊,去天東雲海找李某人,逼問方長的下落。
他不能去。
但魔都文壇的“耕田先生”,卻在陳先生的建議下,和其它省份的誌同道合者,仔細電話溝通過後,約定帶領七八個人,昨晚連夜動身,今天齊聚天東雲海!
至於方長在昨天的報紙上,文筆更加辛辣的揭露顏,蘇和秦三個某女,都自甘墮落的事,陳先生隻是覺得奇怪,卻也沒放在心上。
他相信方長!
電話響了。
正在書房裡看報紙的陳先生,立即拿起了話筒。
“陳先生。”
耕田先生的聲音傳來:“我們已經到了雲海,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做你們想做的,要做的。不用怕。”
陳先生淡淡的說:“我魔都陳家,我陳建軍,就是你們最大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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