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幾個腦子不好用的,麻花吩咐乾啥,就乾啥。
一看,就是外地來雲海打工的。
“老劉,你們歇息夠了吧?”
親自帶著李存糧和大石頭倆人,和那幾個腦子不好用的人,搬運腳手架等東西的麻花,抬手用白襯衣的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抽煙的老劉。
四十來歲的老劉,是麻花從人才市場上,精挑細選出來的工頭。
老劉身材魁梧,麵相憨厚,說話還好聽。
他手下管著20多號人。
或者乾脆說,現場除了麻花三個人,和幾個腦子不好使的人之外,其他裝修工都是老劉的人。
“抽顆煙,喝口水嘛。慌啥?”
“反正那個啥馬,也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
“再說了,老祖宗有雲,大歇歇不少乾活的。”
老劉慢條斯理的回答,獲得了現場大部分人的高度讚同。
麻花臉色一變,張嘴就要罵人:“老子花錢請你們來,是為了大歇歇不少乾活的?愛乾就乾,不乾就滾!”
可是話到嘴邊——
麻花就想起,工錢已經預支了。
而且還是一下子,預支了一周的!
這都是因為麻花沒有在市場上,雇工的經驗,才被舌燦蓮花的老劉給忽悠瘸了。
如果麻花翻臉罵人,人家剛好爬起來就走。
他隻能強忍著怒氣,說:“這顆煙抽完,就乾活。彆再墨跡了,不然天黑了,卻沒乾多少錢。”
二樓的樓梯口,卻忽然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把蕾蕾裝修預支你們的工錢,全都給老子放下,麻溜的滾蛋。”
嗯?
東哥?
聽到這個聲音後,麻花連忙回頭看去。
果然是李東方。
李東方背後,還跟著紡織廠十多個保安,個個都拎著棍子,滿臉不善的看著老劉等人。
李東方來到工地後,就看到現場亂糟糟,人很多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反倒是穿著得體的麻花,親自帶頭苦乾,被雇來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坐在那兒聊天打屁了。
他沒著急露麵,就詢問看到他後,就屁顛屁顛跑過來陪同的保安隊長。
保安隊長知道這事,也很生氣老劉等人的行為,卻不方便插手。
李東方聽完後——
媽的。
這不是拿我們當冤大頭耍嗎?
老子的錢,有這麼好賺?
李東方暗罵了幾句,就吩咐隊長找幾個兄弟過來。
紡織廠的老餘,早就囑咐隊長等人,一定要好好恭敬著李東方了。
畢竟這位“冤大頭”,不,是這位爺,可是和市中區崔老大稱兄道弟的人物。
何況李東方在吩咐隊長時,當場就拿出兩百塊,讓兄弟們去買煙抽呢?
紡織廠的安保兄弟們,安能不為李董效勞!?
“東哥。”
看到李東方後,麻花老臉一紅。
就連李家村的首席反骨仔大石頭,都為沒能幫麻花解決問題,而感到有愧於李東方。
說白了,麻花幾個人在這方麵還是缺乏經驗。
李東方擺了擺手,示意麻花不用說了。
他看著老劉,再次說:“把預支你們的工錢拿出來,麻溜的滾蛋。”
老劉一看:“喲,小夥子,你年紀不大,脾氣卻不小哇。咋,你以為帶著這麼多保安,就能肆意剝削,甚至威嚇毆打我們勞動人民了?”
李東方還真是小看了老劉。
這是個江湖老鳥,仗著人多勢眾,能說會道,壓根不怕這些保安。
更沒打算,要把已經吞下去的工錢,拿出來!
老子是憑實力拿到這筆錢的,憑什麼再還給你?
讓我們走,我們走就是了。
放下錢?
開玩笑!
“兄弟姐妹們,收拾家夥,我們走。”
老劉拿起一把瓦刀,在手裡掂量著,滿眼的挑釁神色,走到了李東方麵前:“兄弟,在外放狠話的大老板,我見得多了去。你這番話,也許能哄住彆人,可對我沒用!你們敢對我們動粗嗎?打起來後,你承擔起群毆的責任嗎?”
在他挑釁李東方時,那20多個裝修工,也都拿著瓦刀等東西,虎視眈眈的樣子逼了過來。
從他們的反應來看,他們不是第一次反噬雇主了。
憑著一身手藝,踏踏實實的賺良心錢不好嗎?
非得走歪門邪道。
唉。
李東方歎了口氣,也不指望那些保安了。
他伸手從腰間拿出個東西,頂在了老劉的腦袋上:“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下錢,麻溜的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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