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豆點頭回禮,落落大方的樣子,坐在了李東方身邊。
李東方說話了:“薑夫人,不知道薑伯虎和你?”
他說到這兒後,閉嘴不語。
白敏當然明白,回答道:“實不相瞞,曾經兩次難為過貴公司的沈蕾,沈總的薑伯虎,就是我的小叔子。”
薑伯虎兩次為難過蕾蕾?
李東方的眉頭,立即下意識皺了起來。
但很快,他就捕捉到了一個詞。
曾經!
薑伯虎曾經兩次為難過沈蕾,這話怎麼講?
“李董——”
看出李東方心中的疑惑後,白敏試探著問道:“難道您不知道,薑伯虎已經死了嗎?”
“薑伯虎死了?”
李東方還真不知道,愣了下,脫口問:“他怎麼死的?”
話音未落,他就曬笑了下,端起了水杯。
薑伯虎是死是活,和他有啥關係?
愛怎麼死,就怎麼死!
可白敏卻緩緩的說:“看來,東方貿易的陳總,並沒有把薑伯虎死了的事,告訴李董。”
李東方剛要喝水,卻又放下了杯子。
他看著白敏,微微眯起眼:“薑夫人,你的意思是說,薑伯虎之死和我的妻子,有關係?”
白敏如實回答:“正是陳總,於七夕之前的某個午夜,殺了薑伯虎。”
李東方沒有說話。
他隱隱察覺出,白敏為什麼要深夜拜訪他了。
“事情是這樣的。”
話題扯開後,白敏不再有任何的猶豫。
她用了足足半小時的時間——
把薑伯虎再次為難沈蕾,陳子佩給薑家下戰書,午夜帶人闖進薑家老宅,擺平七喜等人,槍殺薑伯虎,又把她帶到荒郊野外,差點拍了電影,幸虧賀遠東及時打來電話,才讓她總算逃過劫難的事,全部如實講述了一遍。
在她講述過程中,無論是李東方還是南豆,都沒有說話。
隻是凝神細聽。
臉色陰晴不定。
要不是白敏說起,李東方還真不知道,子佩在香江那邊,竟然是這樣的窮凶極惡!
白敏是誰啊?
她可是薑家的家主!
薑家在香江是啥地位?
那可是香江十大豪門之一!
可就這樣一個牛哄哄的家族——
這樣一個身份尊貴的女人——
咋說呢?
隻能說陳寶貝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太放肆,太目中無人了!
可李東方聽完後,為什麼覺得心裡很舒服呢?
“實不相瞞。”
看著臉色變化不測的李東方,白敏苦笑了下,更加的光棍了:“我被陳總嚇破了膽。一個下午,滿腦子都是午夜鐘聲敲響,她會出現在我家裡,把我拖走去拍電影的幻覺。”
李東方嘴角抽了抽。
心想:“我給美姬拍電影,寶貝給白敏拍電影。謔謔,我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兩口子。”
可轉念一想:“她真要敢給白敏拍了那種電影,我非得打死她。這麼沒品的事,也是她能做的?”
白敏可不知道李東方心裡是咋想的。
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後,她完全放得開了:“我這次來四九,就是為七喜集團即將收購銀燕電子,前來實地考察,並打算和銀燕的宋英豪,洽談下一步的收購。”
“當初七喜集團接觸銀燕電子時,我並沒有考慮到貴公司,和李董,陳總在其中的因素。”
“可下午在電子市場偶遇李董後,我忽然明白了。”
“銀燕vcd當前的銷售狂潮,就是要在被我收購之前,狠狠的撈一把。”
“但產生的惡劣影響,則有可能會轉嫁到李董和貴公司的頭上。”
“七喜集團如果再收購銀燕,那就等於給銀燕提供套現離場的退路,勢必會引起李董的不滿。”
“再加上今天下午,我有眼不識泰山,和李董發生了誤會。”
“東方貿易的陳總知道後,會是怎麼想?”
白敏把話題全部說開後,渾身的輕鬆。
最後。
她站起來,對李東方微微彎腰:“李董,我是真怕了陳總。今晚冒昧前來,就是求饒的。隻要您和陳總能放過我。我。”
她用力抿了下嘴,稍稍抬頭,看著李東方,輕聲說:“今晚,我可以留宿。”
南豆一聽——
很不高興!
她憑什麼留宿啊?
床是很大,卻最多隻能躺下兩個人好吧!?
麵對白敏誠懇的賠禮,李東方卻滿臉的玩味:“薑夫人,也許我會接受你的賠禮。可是,你沒必要當著我的麵,來諷刺我吧?”
白敏秀眉一挑,不解的口吻:“李董,我聽不懂您的意思。”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肯定也知道,彆人都在背後稱呼我什麼。”
李東方架起二郎腿,笑道:“你正是知道我不行,才敢妝扮的這樣迷人,才敢深夜前來造訪,才敢對我說出要留宿的話。”
白敏臉色一變。
李東方收斂笑容,冷冷的問:“這不是當麵諷刺我不行,那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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