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語氣溫柔，透著關心：“你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今晚，你老板。”
一個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不回去了。你早點，洗洗睡吧。”
豆豆——
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閉上了眼。
眼前立即浮現上了，一副清晰的畫麵。
豆豆可不是王伯母。
人家打耳一聽，就知道啥事。
況且給她打電話的女人，也壓根沒有隱瞞什麼。
畢竟小宋自殺的那晚，豆豆駕車連夜趕赴四九的路上，就看到秦二是怎麼對待李東方的了。
“老板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竟然敢夜不歸宿。”
“我要不要給大老板娘，打個小報告？”
“真那樣，估計得出人命吧？”
“臭老板，臭娘們。”
豆豆罵罵咧咧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趿拉著小拖鞋走向了廚房。
老板不回家了，她也忽然不餓了。
把擀好的麵條放在冰箱裡後，豆豆渾身懶洋洋的剛要回書房，卻又想到了什麼。
她撲進了主臥的床上。
抱住李東方的枕頭，又撕又咬，小狗那樣的咆哮：“臭老板，豆豆咬死你，掐死你，踢死你。”
10月4號。
早上八點。
金陵百貨的辦公室內。
本來打算昨天傍晚召開的會議，推遲到了今天。
不是南老不想早點解決問題。
而且因為南老的身體，出現了情況。
2號那天，他被南秀國氣得幾乎吐血。
雖說南夏國發現了不對勁，及時幫他順氣，避免了當場吐血的現象，但他的心脈卻受損了。
心裡堵的難受。
他卻怕兒子會擔心他，耽誤本職工作。
等南夏國返回魔都後，強撐著的南老，也就病倒了。
幸虧他的身體素質，還是很不錯的。
好好休息了一整天後，也就迅速康複了過來。
本次會議的主題，自然是得找個人，來擔負金陵百貨失敗的責任。
說直白點，就是找個替罪羊。
參會的人，除了南家父女，賣場經理錢寧之外，就是南如意和南城器等四五個總部高層了。
那麼是誰的責任？
有人的眼角餘光，下意識看向了南秀國。
南秀國木雕那樣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臉色有些蒼白。
金陵百貨的一敗塗地，還有聯姻被綠，當眾跪地喊李東方爸爸這三件事，給她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再讓她擔負金陵百貨的失敗，南秀國的精神，也許就會徹底的崩潰。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南如意。
南老也是。
他心中歎息：“唉，對不起了。秀國，已經無法再承受失敗的打擊了。”
南城器舉手：“我覺得，金陵百貨一敗塗地的主要責任，在南如意。畢竟她被調來雲海，就是專門經營金陵百貨的。南秀國這個老總，其實隻是名義上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南副總，應該肩負全部的責任。”
“同意。”
其他人都紛紛舉手，讚同南城器的建議。
南如意笑了。
是慘笑！
儘管她早就想到了這一天，更是在一號那天就打電話，申請辭職來“贖罪”。
甚至，她都已經規劃好了退路。
可是當南城器等人都這樣說時，南如意還是想。
想什麼？
想哭！
南如意用力抿了下嘴角，看向了南老。
她希望南老能為她，說句公道話。
那樣她以後無論在哪兒，都會牢記自己是金陵南家的子弟！
可是——
南老終於發話了：“南如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南如意的心，一下子冰涼。
她木然搖頭：“沒有。”
“那好。”
南老不敢和她對視，看向了南城器等人。
淡淡地說：“大家討論一下，對南如意的最終處理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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