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暈目眩了下。
接著就有了乾嘔的感覺。
額頭也是瞬間,就布滿了白毛汗。
唉。
暈血暈自己的血)的毛病,又犯了。
李東方左手拍著心口,右手扶著祠堂的牆,慢慢坐了下來。
祠堂的門前地上,鋪著皮革墊子。
坐上去倒是很舒服。
李東方閉上眼,靜靜抗衡那種乾嘔暈眩的感覺,什麼也聽不到。
幸好這種糟糕的感覺,隻存在了短短幾十秒,就逐漸的散去。
呼——
李東方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就是渾身疲倦,沒有絲毫的力氣。
他倚在牆上,有些費力的拿出香煙,點燃了一顆。
嫋嫋青煙隨風飄。
李東方的感覺越來越好時,看向了祠堂的門。
祠堂門依舊緊閉著,聽不到裡麵的動靜,也不知道白敏在裡麵做什麼。
他看到了那朵花。
白色的殘花,就在祠堂門口的地上,香豔欲滴。
李東方猶豫了片刻,慢慢伸手把殘花撿了起來。
還是那樣的香氣,很醉人。
就在剛才,李東方臨走前,並沒有打算帶走這朵花。
白敏說的那句“以後還請先生,多多嗬護奴家這朵殘花”,讓他聽了後,心中很反感。
這隻白狐就知道唧唧歪歪這些,卻絲毫不提,她要和黃俊解除婚約的事。
就憑李東方的智商,怎麼能看不出,她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想玩“腳踩兩隻船”的把戲?
黃俊給她當丈夫。
讓我東哥給她當情人。
糙!
李東方真搞不懂,這娘們哪兒來的自信,竟然把列為了“情人”的唯一人選。
竟然想讓李東方和黃俊,成為同道中人。
摩洛哥幣的。
但現在——
李東方在抱著淚兒,龍騰虎躍般的撲上平台時,就想過白敏會因此來要挾他。
如果他拒絕和黃俊成為同道中人,白敏就拒絕救助淚兒!
淚兒真要出事了——
而且無論是李東方,還是陳子佩,還有四九蘇家,也不能因此責怪白敏。
因為人家白敏,已經明確無誤的告訴過淚兒,不要來正廳了。
是淚兒擅闖,咎由自取。
李東方既然不肯答應和黃俊,成為同道中人,那麼人家憑什麼會救醒淚兒呢?
可讓李東方沒想到的是,白敏看到淚兒後,壓根就沒提任何的要求。
反而在看出李東方受傷後,馬上就把淚兒接了過去,衝進了祠堂內。
鞋子都踢開了。
李東方看著那朵殘花,沉默了片刻,輕輕彆在了腰帶上。
起身。
他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把被白敏踢開的細高跟,都撿了起來。
整齊的擺放在門口後,李東方又坐了下來。
門開了。
李東方連忙抬頭看去。
就看到白敏橫抱著淚兒,走了出來。
她彎腰把淚兒放在李東方懷裡,低聲說:“她沒事了,但最好是讓她在此安睡半小時後,你們再離開。”
“謝謝你,夫人。”
李東方低聲道謝,語氣真誠。
他不知道白敏是怎麼做的,卻能看出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汗水。
而淚兒的臉色,卻恢複了正常的紅潤。
她的鼻息沉穩,和平時酣睡時的樣子,沒什麼兩樣。
“沒什麼。”
白敏搖頭,反手關上祠堂門,挨著李東方坐了下來。
她從李東方的口袋裡,拿出香煙。
咳嗽了幾聲後,白敏問:“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怎麼救她的過程?”
李東方回答:“夫人能救治淚兒,我就感激不儘。我再怎麼不懂事,也不會打探薑家的核心秘密。”
“你是個講究人。”
白敏笑了笑時,看到了那朵殘花。
眼眸頓時一亮。
李東方問:“夫人,你剛才救淚兒時,為什麼沒有趁機提交件?”
“因為我很清楚,我不用以救她來要挾你,你同樣知道我想要什麼的。”
白敏看著李東方的腰帶上,那朵白色殘花:“你同樣會做。因為你是個講究人。”
李東方笑了,說:“具體點,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白敏看著他的眼睛——
媚惑眾生的笑容,浮上了臉麵:“我要好好的活著,掏空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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