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讓我給悄悄洗尿布,而且隻要悄悄不高興,咧嘴哭,我就得挨揍。”
“晚上,我還得摟著她睡覺,右手悄悄,左手奶瓶,隨時準備著給她喂奶。”
“可那兩個老娘們,卻喝著小酒看著電視,哆嗦著腳丫子,探討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讓她們春心蕩漾。”
“更過分的是——”
“她們聯手威脅我,如果敢把悄悄的事告訴你,就會把我吊起來打。”
“打死為止!”
“我還小,我還想陪著你,給你養老送終,我還不想死。”
“我隻能迫於那倆老娘們的淫威,把淚水深深的埋在心底。”
“一天99個小時的,盼著你快點來,把我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去。”
“爸爸,親愛的好爸爸,你終於來了。”
“我這個受儘摧殘的孩子,終於解脫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爸爸——”
蘇酥泣不成聲的說完後,再也無法控製滿心的悲傷,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這番話,把一個深陷家庭暴力中,無比小心的活著,每時每刻都盼著爸爸來解救的可憐孩子,淋漓儘致的形容了出來。
絕對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不但高舉著右手的李東方呆了,躲在紗門後的秀兒呆了,站在旁邊內心忐忑的張萌呆了。
就連四九女屠夫,此時也都震驚無比:“這就是傳說中的熊孩子嗎?了不起,不愧是我蘇淚的堂妹。”
淚兒已經知道蘇酥,是大伯的親骨肉了。
淚兒狠起來,可能連自己都敢打個生活不能自理。
但她絕對做不出,蘇酥為了“推卸責任”,就毫不猶豫的把親媽和小姨,全都賣了個乾乾淨淨的這種事。
此時此刻——
換你是李東方,你能怎麼辦?
雖說熊孩子說的太誇張。
可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無論她有多麼心向李東方,可在悄悄,悄悄的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這件大事上,隻能乖乖聽從秦家姐妹的擺布。
要不然。
蘇酥鐵定得被心狠手辣的秦家姐妹,給打個半死,再丟到深山老林中喂狼。
“爸爸。”
蘇酥抬起滿是淚水的小臉,特體貼的樣子,把李東方高舉著的右手掰下來:“你總舉著手,不累嗎?”
啊?
啊!
不累。
我真不累——
李東方搖頭時,蘇酥搶先說道:“我知道,你很清楚我和小姨倆人,都是無辜的受害者。該被打死的罪魁禍首,隻有秦子沁那個老娘們!她在悄悄的生下悄悄後,不但不許我和小姨,不得告訴你。而且還威脅利誘我們兩個,必須得聽從她的安排。要不然,就會打死我們兩個。好多次了,我都看到小姨在偷偷的哭。”
自身危機化解了後,蘇酥馬上就果斷的討好秀兒。
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在了秦子沁身上。
當然。
如果今天秦子沁在場,秀兒卻不在的話。
那麼秀兒,就是蘇酥嘴裡那個罪大惡極的!
反正她得拉攏一個,打擊一個。
蘇酥這點小心思,當然瞞不過李東方。
但他卻覺得,蘇酥說的沒錯。
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秦二!
秀兒那麼嬌憨,蘇酥還是個孩子,這倆人綁起來,都比不上秦二更陰險。
“你們,誰也不要給她打電話。”
李東方看著張萌,說:“一,等我抱著孩子出現在她麵前後,我要送給她個大驚喜。二,她現在工作很忙,不能因為這件事分心。”
給秦二送不送驚喜的,李東方不在乎。
他真怕因這件事,會影響秦二的正常工作。
蘇酥和張萌,還有淚兒和躲在門後的秀兒,都回答說是。
張萌暗中長長鬆了口氣。
她能看出,李東方並沒有因此責怪她。
李東方實在沒理由,責怪儘職儘責的張萌。
秦家姐妹聯手“警告”張萌不許亂說,尤其秦二的身份那樣的特殊,張萌哪敢不聽話?
“秀兒,你出來。”
李東方幫戲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躲在紗門後的秀兒說。
滿臉傲然的秀兒,踩著小馬靴,哢哢的走了出來。
李東方點上了一顆煙:“你們聽說過,早上發生過的公園槍擊事件吧?”
“聽說過——”
秀兒點頭後,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她的臉色,刷地蒼白,顫聲問:“槍擊事件,真的和我們有關?”
張萌也反應了過來,身軀一顫。
蘇酥終究年齡小,反應稍慢。
“我來找你們時,恰好遇到有三個黑衣人,要奪走悄悄。”
李東方也沒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說。
蘇酥蹭地一聲,就衝進了屋子裡。
她得去看看那個小不點。
十幾分鐘後——
秀兒也衝進了屋子裡,大喊:“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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