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兒晃著手腕,因疼痛漸去,慘白的臉上,也慢慢浮上了血色。
楊昭緩緩的說:“你能說出這番話,不愧是我楊昭的徒弟。”
“狗屁。”
淚兒卻輕蔑的嗤笑。
楊昭眉梢一挑——
淚兒伸長了脖子,湊在了她麵前。
楊昭輕輕咬牙,從案幾下又拿起了一瓶酒。
等她咕噔咕噔的,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後。
淚兒才說:“我就問你四個問題。如果你能給我合理的答案,那麼我就幫你去找瞎子爺。甚至幫你,親自殺死李東方。”
“你問!”
楊昭急不可待的樣子:“孽徒,快點問為師。為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淚兒——
一。
既然烈焰穀是無比正確的,那麼出自烈焰穀長老會的瞎子爺,為什麼寧可變成瞎子,滿世界的躲藏,也要給李東方逆天改命?
二。
難道你們都不想,看到在李東方來海外賺錢,讓更多同胞過上好日子嗎嗎?
三。
本該在棺材裡出生後,就該留在烈焰穀,活到23歲就死去的楊昭,為什麼會被送出烈焰穀,苦苦尋找能長壽的辦法,這算不算是逆天改命?
“四——”
淚兒冷笑:“是誰給烈焰穀這麼大的權力,要掌管芸芸眾生的命運?是遠古神話裡的軒轅王,還是一統六合,號稱是始龍的始皇帝?”
楊昭的嘴巴,動啊動的,動了12345678下,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不得不說。
淚兒這幾個問題,是相當的刁鑽。
無解!
“本該在23歲,死在烈焰穀的你,都竭力的逆天改命了。為什麼,卻不許彆人那樣做?”
淚兒看著她的眸光,頗有攻擊性:“更何況,你一個違背了祖宗遺訓,苟且偷生的怪物!有什麼資格,代替烈焰穀做長老會該做的事?”
事——
淚兒說到這個字時,忽然飛了起來。
一下子飛到了四米開外,然後重重摔在了床上。
還沒等淚兒反應過來,眼前白光一閃。
楊昭的右手,已經鎖住了她的脖子。
楊昭那雙死死盯著她的眼眸裡,全是最凶狠的殺意。
淚兒卻凜然不懼——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正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才讓瞎子爺給我師兄逆天改命?”
“才讓本來該單胎生的曆代軒轅王,才在你這一代,忽然變成了雙胞胎?”
“然後命運安排,你被送出了烈焰穀。”
“安排你在羅馬,認識了我師兄。”
“然後借助你和我的手,讓他變成了生產隊的驢。”
“隻為了冥冥之中,已經為他,安排了太多的女人。”
“需要他的改變,才能把所有的女人,都照顧的麵麵俱到?”
“甚至——”
淚兒拿開楊昭的手,盤膝坐起:“您老人家,也許是這些女人中的一員呢?隻要您老人家恬不知恥的,和我師兄做點什麼,也許您就能永葆青春,卻不用泡澡了呢?”
楊昭——
呆呆看著淚兒,老半天都沒說話。
就在淚兒不耐煩時,她才冷哼一聲:“一派胡言!”
淚兒卻懶洋洋的說:“口是心非。”
“你再說我就——”
楊昭嘴角用力抿了下。
淚兒問:“你就殺了我?”
楊昭卻酷酷的樣子,冷冷淡淡的回答:“你再說,我就心動了。”
淚兒——
“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你敢告訴第三個人,你會死的苦不堪言。”
“彆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我殺一個兩個的孽徒,基本沒什麼心理壓力,也不會留下任何的心理陰影。”
“哼——”
丟下這番狠話後,楊昭抬手,把白袍的帽子戴在頭上,也把圍脖提到了鼻子上,腰板佝僂了起來,就像她來時那樣,溜溜達達的走了。
楊昭走很久了。
淚兒還盤膝坐在那兒,左手捏著自己的下巴,臉色陰晴不定。
當——
隱隱的,有教堂的鐘聲傳來。
淚兒這才眨眼,看向了窗外。
不知不覺的,她竟然盤膝枯坐了一整夜。
今天——
是東土的大年三十!
午後一點。
鞭炮聲四起時,正在總部門口的李東方,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樓小樓——
“李東方,你卑鄙無恥!”
樓小樓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你究竟想讓我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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