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情緒,眼神,隨著瞎子爺這番話,迅速恢複了正常。
睿智的眼神,看著瞎子爺:“禮從何來?”
“東土天蘇,林家的滿門男丁。”
瞎子爺淡淡地說:“將會由楊昭公主,親自送他們去那邊服侍你。”
“天蘇林家?”
赤紅微微皺眉:“我為什麼,要他們服侍?”
“三百年前。”
瞎子爺說:“有某長老逃出烈焰穀。逃出之前,殘殺了四名師兄。其中一人,就是師兄你的至親先祖。”
赤紅猛地明白,急促的問:“天蘇林家的先祖,就是烈焰穀叛逆京林的後人!?”
三百年的那一代長老,全都是“京”字輩。
“京林可謂是曆代長老中的佼佼者,可惜心術不正,垂涎軒轅王的美色失敗後,殘殺同袍遁世後,憑借其才能,創建了天蘇林家。”
瞎子爺轉身,盲杖輕點地麵,走出了竹樓:“三百年過去,京林當年布下的局,氣數竟然依舊猖獗。可我卻覺得,他們也是時候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來贖罪的時候了。這個天底下,斷斷沒有隻許林家壞我鳳凰灣。卻不許老瞎子我,斬斷他家祖墳氣脈的道理!”
“師弟,謝謝。我會在見到師兄後,親自給他道謝的。”
赤紅緩緩的站起,右手撫胸,對瞎子爺的背影,深深的彎腰。
冷月!!!
高照——
大火熊熊,很快就吞噬了這棟殘破的竹樓。
已經走出很遠的瞎子爺,深深的歎了口氣,卻是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冷月依舊高照。
此時。
是東土的淩晨三點半。
天東雲海黃河段的岸邊,有一座溫泉酒店。
酒店的26號小院內。
王者,大春兩個人,臉色蒼白的緊緊閉著嘴,看著沙發上的林英文。
強作鎮定的老村長,坐在楊昭的對麵,看著這個身穿白袍的女孩子,腿肚子一個勁的哆嗦。
他終於明白!
瞎子爺所說的“小心樹木”是什麼意思了。
不是樓小樓的樓。
而是林英文的林!
“老村長,你是我那個孽徒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他外出時,能確保後顧無憂的基礎組成。”
楊昭左手捏著右臂的袍袖,翹著蘭花指的右手,端起了茶杯。
她冷冷的眸子,掃過王者和大春:“你們這兩個夯貨,則是他最好的兄弟。那麼你們就有資格,知道一些彆人絕不能知道的事。”
被楊昭當眾罵為夯貨——
王者和大春都表示,沒意見!
“但你們的嘴,都得給我管好了。”
楊昭低頭喝水:“如果讓第五個人知道,今晚這兒發生的事。水靈和胖姐,不但會變成寡婦。而且,還會變成那種又醜,又老的寡婦。”
王者和大春,猛地打了個激靈。
不敢再往下想了啊,不敢想。
老村長雖說沒有被威脅,可他也是不住的心顫。
老爺子就覺得,肯定是因為天冷,他急匆匆趕來時,穿的衣服不夠暖和。
絕不是因為害怕。
絕不是!
“我喜歡悄悄,誰敢對她不利,我就殺誰全家。”
楊昭放下水杯,看向了沙發上的林英文:“我也喜歡李家村,想在那兒終老。誰要是想破壞李家村的美好,我不但會殺他全家,還會挖他家的祖墳。”
林英文——
他多想大聲嘶吼,你這個惡魔之類的。
可惜的是——
他的舌頭,也不知道被楊昭給弄到哪兒去了。
沒有舌頭的人,就算脫臼的下巴,已經被安上,可也沒法說話啊。
林英文大張著嘴巴,卻看不到舌頭的恐怖樣子,這也是王者和大春,想尿褲子的原因之一。
老村長卻忽然站起來,抬腳狠狠的,踢在了林英文的臉上。
顫抖,更嘶啞的低聲罵道:“曰嫩娘!俺們沒惹你們林家。你們憑啥,來壞俺們的好日子,還要溺殺悄悄寶貝!?”
老村長這一發火——
王者和大春,頓時精神巨震,懼意被怒火在轉瞬間,就焚燒殆儘。
林英文試圖毀掉李家村的好日子,也許還在其次。
可他卻想溺殺悄悄——
那可是王者,大春等叔叔們心中的絕對小寶貝!
大春這個老總,更是幾次在廣場內,跪地給悄悄當大馬騎。
這是他親兒子小牛犢,都不曾享受的待遇。
大春生性淳樸,卻不代表著他沒有狠心。
他緊咬著嘴唇,一把抓住林英文的頭發,把他從沙發上拖下來,抬腳就對著林英文的“雞窩”處,接連猛踹。
王者也不甘落後——
林英文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這種劇痛。
他隻能張大嘴,無聲的表示他很疼。
“行了,我還要他活著。”
楊昭慢悠悠的說:“活著,看到整個天蘇林家,將會落到什麼下場。”
不。
我想死——
我想現在就死!!
林英文無聲的狂吼中,雙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備車,我們連夜去天蘇。”
楊昭又喝了一口水,起身對王者和大春說:“把這個人裝在後車廂,你們兩個輪流開車。我得在後麵,好好的睡一覺。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後天傍晚之前,就能返回李家村了。”
對於楊昭的安排。
無論是老村長,還是王者和大春,都沒有任何的異議。
清晨四點多點。
王者開車,大春坐在副駕上,此時已經換上一身黑衣的楊昭在後座。
當車子消失在柱子的視線中時,他還是滿頭的霧水。
真心搞不懂,溫泉酒店這邊,究竟發生啥事了。
肯定是大事!
可無論是多大的事,王者和大春駕車疾馳而去時,為什麼沒有招呼他們一起跟上,反而揮手示意,他們原地待命呢?
搞不懂啊,搞不懂。
老村長走了過來。
馬文靜那幫喝了酒的娘們,此時都睡的好像豬那樣,壓根不知道26號小院內,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也不知道,老村長和王者大春他們來過。
“回家。”
老村長神色冷峻的快步走了過來,對柱子說:“今晚啥事都沒發生過。咱們所有人,都沒來過這兒。但村裡的安保力度,在王者和大春回家之前,警戒提到最高!”
柱子連忙點頭。
“尤其是悄悄寶貝——”
老村長在提到悄悄時,眼神頓時柔和了很多:“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小寶貝周邊的一百米內,如果少於50個人防護。柱子,你這個安保副總,也彆乾了。”
柱子的臉色大變。
就算柱子是個傻子,也知道今晚這次莫名其妙的大行動,王者和大春連夜外出,都和悄悄寶貝的安全有關。
“拴住爺,您放心!”
“如果悄悄寶貝少一根頭發絲,俺一頭撞死在您麵前。”
“摩洛哥幣的,誰敢傷害悄悄,俺殺他全家,挖他祖墳!”
柱子砰的跺腳,舉拳對天發誓時,臉色猙獰的有些可怕。
有誰知道,一個小奶娃的安全,能牽動這麼多人呢?
太陽出來了。
又是午後。
中午和牛犢搶飯吃,吃了個肚兒圓的悄悄寶貝,嘴裡喊著“爺爺、爺爺”的,在老村長彎著腰,雙手架著胳膊的協助下,歡快的邁著一雙小短腿,跑到了老八叔的輪椅前。
午休之前,牛犢就是悄悄最好的朋友。
午休時間來臨後,牛犢就被悄悄給拋之腦後,滿眼隻有老八叔這個爺爺了。
本來曬著太陽,昏昏欲睡的老八叔,立即眉開眼笑,把小寶貝抱在了懷裡。
悄悄打了個哈欠,小腦袋習慣性的躲在爺爺的懷裡,閉上了眼。
很快。
悄悄就美美的睡了過去。
“拴住,昨晚的事,不要緊吧?”
老八叔輕拍著悄悄寶貝的後背,一雙老眼很隨意的樣子,打量著廣場、四周那些“閒逛”的安保人員:“難道說,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要打俺悄悄寶貝的主意?”
沒誰告訴老八叔,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更沒誰告訴老八叔,這件事和悄悄寶貝有關。
但老八叔卻能一眼,看出今天和昔日不正常的地方了。
老村長要求柱子,要加派50人左右的安保,負責悄悄的絕對安全。
柱子不聽話——
他派了足足120名安保人員,在悄悄周邊三百米內,組建了一道銅牆鐵壁。
這麼多的安保,大部分都是來自小溪物流。
柱子借調人員時,用比較委婉的語氣,對秦長寧表達出了,有人想不利於悄悄的意思。
本來想去外地的秦長寧,一聽:“媽的,我今天不出門了,親自帶隊協助你!”
“有一些不開眼的人,白日做夢哩。”
從今早啥也不乾,就看倆孩子的老村長,坐在了老八叔的身邊,拿出了煙袋鍋子:“您老放心,這件事俺都安排好了。”
老村長抬頭看著太陽,心想:“楊昭動手,也得等到晚上。林家的人,看到她後,會不會後悔呢?”
後悔!
無法形容的悔恨,隨著太陽落下,月上中天時,從黑暗中湧出來的潮水那樣,把天蘇林家的人,給徹底的淹沒了。
舌頭不知弄到哪兒去的林英文,此時就擺在林家老宅被的正廳,八仙桌上。
今晚恰好在此開會的林家核心們——
呆呆的門口那個一身白袍,白綾束發,負手而立的年輕女孩子。
沒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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