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卻沒落座,而是拿起茶杯,去給楊昭添水。
“老師,您在這兒,住著肯定很開心吧?”
豆豆把水杯放在案幾上後,才款款落座:“因為我能看得出,您比前年我離開魔都時,年輕漂亮了太多。”
除了烈焰穀裡的那些神人——
誰,才是最懂楊昭的人?
豆豆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舍我其誰!”
彆看林華,馬文靜包括李東方在內的所有人,在恭維楊昭時,那叫一個電閃雷鳴,地動山搖的。
楊昭每次也是龍顏大悅的樣子。
其實。
她心裡很清楚:“孽徒等人,都是一群擅於阿諛奉承的卑鄙小人!等我有空了,挨個半夜裡把他們,都提到三岔河邊,讓他們都好好地反省一下。真心實意的奉承我,很難嗎?”
豆豆卻不一樣。
她對楊昭的讚美,哪怕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是發自肺腑的。
她把楊昭這個老師,當做了母親。
在孩子的眼裡,母親再醜,那也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都值得孩子,發自肺腑的讚美她。
“就是你會說話。”
楊昭一笑時,從案幾下拿出一包辣條,丟到了豆豆的懷裡:“喏,賞你的。”
李東方要是在場,肯定會大撇嘴。
可豆豆卻開心的接住,重重點頭:“謝謝老師。”
“吃完後,就趕緊的去找我那個孽徒吧。”
楊昭擺擺手時,剛要再說什麼,卻驚咦了一聲。
她抬手,好像雞爪子般的左手,捏住了豆豆的下巴,眉頭皺了起來。
豆豆一動不動,就這樣任由她用看牲口般的眼光,審視著自己。
“你,竟然重新見紅了?”
楊昭鬆開了豆豆的下巴,滿臉不解的搖頭:“這就代表著,你重新擁有了當媽媽的資格。而且!”
豆豆連忙問:“而且什麼?”
“今晚,你如果和我那個孽徒鬼混的話。”
楊昭語氣變淡:“你百分百的,會珠胎暗結。乾渴的源泉,重新湧泉。關鍵是,你此生也就今晚,可以珠胎暗結。偏偏你就回家了。偏偏,悄悄寶貝,今晚哭鬨著也得和牛犢,一起在的大春家住下。難道,這都是天意安排?”
豆豆的眼眸,頓時錚亮!
卻又有後怕之色,溢於言表。
後怕是因為,她幸虧沒有在路上耽擱,還想在雲海找個酒店過夜,仔細籌劃下某件事。
“其實,早在去年的一個雨夜,我就在做了個噩夢後,來了紅。”
豆豆深吸一口氣,低聲說:“但我始終不知道,是怎麼重新見紅。更無法看出,此生隻有今晚,才能有當媽媽的機會。我還以為,我是完全回到了以前。”
“這可能,就是天意安排。”
楊昭點頭,說:“你自己不知道,那是因為醫者難以自醫。你看不懂自己,很正常。”
不等豆豆說什麼。
楊昭懶洋洋的揮手:“趕緊回家去吧,有什麼事,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說。錯過今晚的良辰美景,你會後悔終生的。”
“是!”
豆豆連忙站起來,剛要迫不及待的告辭,卻又想到了什麼。
她強行按耐著激動,低聲說:“老師,有個事,我必須得提前和您說一下。”
“你是說,你那些師妹的事?”
楊昭翻了個白眼,說:“這件事不用你管,得讓那個孽徒,親自來求我。”
“不是。”
豆豆卻搖頭,看了眼窗外的花園洋房位置,壓低了聲音。
轟隆隆——
很遠很遠的天際處,有隱隱的雷聲傳來。
本來就沒有星月的黑夜蒼穹,隨著這聲遠處的雷鳴,變的更加黑了。
在總裁辦內批閱文件的李東方,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大頭還在外麵,走來走去。
李東方拿起電話,呼叫大春。
確定悄悄寶貝和牛犢,兩個孩子玩累了後,都在翠花嬸的哼唱中胖姐出差了,不在家),甜甜的睡去後,才算放心。
“小丫頭今晚可就奇怪了,非得在牛犢家睡覺。”
李東方晃了下發酸的脖子,走出了總裁辦。
大頭停住了走來走去,憨笑:“東哥,要下班了?”
“下班了。”
李東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早就和你說過,不用陪著我加班的。”
“那可不行!”
大頭倔強的說:“俺的工作,就是確保您的絕對安全。”
“嘿,那就趕緊的回家。”
李東方嘿嘿一笑,帶著他走出了總部。
大頭非得把他送到家門口,看著他進門,把鐵門關上,又確定周圍巡邏隊都很正常後,才轉身離開。
“今晚,還真是孤家寡人,沒人要了。”
想到二姐今晚,可能要加班一整夜,早就習慣了晚上得有抱枕的我東哥,徒增說不出的戚戚感。
啪嗒。
他打開了客廳裡的燈。
就在眼前一亮時——
“咯咯。”
一聲蕩蕩的嬌笑聲,忽然從沙發上傳來:“老板,你家來了個偷驢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