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嘴角勾勾了下,緩緩的說:“好,我不會殺他了。你們都滾開,我要單獨和他說幾句話。”
這次——
王者和大春沒有絲毫的猶豫,扭頭就走開。
臨走前,他們還把香煙和打火機,丟給了李東方。
我東哥當前需要吸一顆煙,讓自己徹底的冷靜下來,好好的琢磨下,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彆衝動了啊,哥!
“可憐的東哥。”
大春走到岸上後,忍不住的低聲說。
王者卻看了眼樹林那邊,說:“我怎麼覺得,東哥一點都不可憐呢?”
啊?
老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哥都快被他的怪胎師傅給淹死了,還不可憐?
大春一愣。
剛要說出這番話,卻下意識的順著王者的目光,看向了那片樹林。
忽然間——
大春用力點了點頭,說:“俺也覺得,東哥其實並不是太可憐。”
“春啊,真正可憐的人,好像是咱們兄弟啊。”
王者哭喪著臉:“東哥瀟灑了兩個半小時,咱們就眼饞了足足兩個半小時。關鍵是,咱們還得冒著水靈和胖姐,被他的怪胎師傅給殺死的危險,來和她梗著脖子的硬剛。”
“對,東哥一點也不可憐。”
大春忽然鼻子發酸:“真正可憐的,是咱們兄弟倆。”
王者卻又幽幽的說:“其實,真正可憐的人,還真不是咱們兄弟倆。”
大春一呆:“啊。那是誰?”
王者沒說話,隻是看著遠處的樹林。
大春眨巴了下,再次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忽然。
他的鼻子再也不酸了。
真正可憐的人,是當前還戴著籠頭,蜷縮在地上的雅思藍黛!
這對“難兄難弟”在說些什麼,當前又是啥心情,李東方不知道。
他隻是坐在河邊,默默的吸煙。
他得反思。
好好的反思——
楊昭慢慢的,坐在了他身邊,悄悄的抬手,握住了他的左手,無比“溫柔”的聲音:“好了,為師原諒了你的無禮冒犯。這件事,就當從沒發生過。但你以後,絕不可以再做揮舞著拳頭,試圖欺師滅祖。”
李東方看了她一眼。
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著河麵的楊昭,眼角餘光看著他,片刻後悻悻的說:“好吧,為師錯了。和你個孽徒說一聲,最真摯的對不起。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時,我提前征求你的意見。而且,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對你徒增殺意,要把你淹死了。”
李東方又看了她一眼。
依舊是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唉。
楊昭歎氣,左手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對,讓他看到自己的眸子裡,洋溢著的最真摯的歉意。
無比的正式,嚴肅的說:“我,楊昭,做錯了!我,對不起你。你就寬宏大量的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不行,你再抽我幾個嘴巴。我保證不還手,也不會記恨一輩子。”篳趣閣
楊昭可以對義成公主先祖)發誓!
她對李東方道歉的誠意,絕對能感天動地。
她都讓李東方抽她的嘴巴,不但不會還手,而且都不記恨一輩子最多記恨個三五十年)了。
李東方肯定會被感動的,涕淚縱橫吧?
可是——
李東方卻屈指,彈開煙頭,躲開被她挑著下巴的手指,一聲不吭的爬起來,走上了岸。
楊昭呆住。
依舊保持著,左手食指挑著他下巴的姿勢,滿臉的茫然。
喃喃自語:“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嗬,嗬嗬。咯,咯咯。好,很好,相當好!”
她接連怪笑幾聲,騰身而起。
渾身鼓蕩著最陰邪的戾氣,從李東方身邊經過,依舊自語:“都是那個西方臭女人,讓孽徒不惜欺師滅祖的!我要殺了她,現在就把她碎屍萬段!”
李東方——
連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乾什麼?”
楊昭右臂一振,駐足緩緩轉身,冷漠的眸子看著他。
唉。
李東方歎了口氣:“下不為例。記住,以後都不要做這種沒品的事了。”
楊昭笑了:“你,這是在教訓為師?”
她笑的很開心。
可有多麼的開心,乾掉雅思藍黛的心思,就有多麼的迫切!
李東方搖頭,說:“雅思藍黛,不能死在東土。要不然,就會有無數無辜的人,慘遭手黑組的大肆報複。”
他說的不錯。
雅思藍黛就算極端蔑視東土,卻也不能死在這兒。
她真要死在這兒——
不說彆人,負責保護現任手黑組老大安全的超級大幽靈們,就會對東土的無辜群眾,展開最血腥的報。
楊昭再厲害,也無法保護那麼多的人。
畢竟她根本不知道,人家會在哪兒展開血腥報複。
楊昭又笑了:“求我。”
李東方愣了下。
楊昭收斂笑容,淡淡地說:“求我,不要殺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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