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師,我前幾天在網上看過你的視頻,聽說你不但贏了官司,還把尚合那個嶽金都給送進去了。”
田永富唏噓道:“唉,不瞞你說,我知道這件事後,也是覺得大為痛快!”
“你是不知道,自從那個杜悅做了江城律師協會的副會長後,他們尚合行事老霸道了。”
“你們權景是大律所還好,她不敢做的太過分,但是,我們這些小律所出身的律師可就苦了。”
“就說上次吧,我都已經跟客戶談好合作協議了,但是那個杜悅偏偏要從中橫插一腳。”
“……”
田永富似乎遇上了知己一般,朝著林河大吐苦水。
搞得林河是一頭霧水,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吧,你跟我講這些是什麼意思?
收水,甩乾,提褲,一氣嗬成。
林河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田永富,皺眉道:“是嘛,那可真是難為你們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還有案子要開庭,就不陪您嘮了!”
“哎,等一下,林律師。”
田永富從衛生間追了出來,喊道:“林律師,你今天的案子,是不是原告起訴沙冰過失縱火那件?”
“你怎麼知道?”
林河看了他一眼,問道。
田永富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解釋道:“那啥,林律師,我就是沙冰今天的辯護律師。”
“今天咱們兩個同台競技!”
“然後呢?”林河擰眉說道。
“然後就是……”
田永富有些語塞,想了想,說道:“我的意思是,林律師,你們權景和尚合的恩怨我都知道。”
“你把那個嶽金送進去,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我們君揚律所可是跟你們權景沒有半點仇怨,您待會正常發揮……”
林河抬手,打斷了他。
“嗬嗬,你想多了,嶽金被抓起來,那是他咎由自取。”
“法庭是個講證據的地方,他要是手腳乾淨,那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您說對吧?”
田永富聽到這話,暗自撇嘴。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你的戰績也太邪門了吧。
第一場出道就把法官送進去了,這才沒過多久,就又把嶽金這個在江城小有名氣的律師給送進去了。
換個稍微正常一點的律師,都乾不出這種事情來。
誰知道我今天遇上你,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嶽金。
“林律師,你知道的,咱們做律師這行的,就是拿人錢財為人辦事的。”
田永富解釋道:“我要是知道你今天是原告的代理律師,那個沙冰的案子我說什麼都不會接的。”
“理解,理解!”
“沒事,咱們都是律師,在法庭遇上了也很正常。”
林河掃了一眼他胸前的執業證件,道:“田律師好好開庭,我很期待你今天的精彩表現呢。”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田永富看著林河瀟灑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顯得有些懵逼。
不是,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
什麼叫期待我今天的精彩表現?
你是打算等我表現完之後,把我也送進去是不?
我都跟你套了半天的近乎,合著你一點都沒體會到我的用意啊!
上午九點半,封彪訴沙冰一案正式開庭。
隨著雙方人員各就位,三位法官也是逐個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