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止是武德幾人愣了,就連林河也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林悠悠的側臉。
啥意思?
賣隊友是不?
這踏馬都看到勝利曙光了,你給我變卦了?
林河麵色冰寒,“林悠悠女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先是你母親跪地求我開庭,然後我精心準備,開庭之後勢如破竹,眼看已經把對方搞到絲血,隻要再補上兩刀,就可以全部這場庭審大獲全勝,你擱這背後捅刀子?
一瞬間,林河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這種不講武德的隊友,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林悠悠看了林河一眼,隨後迅速移開目光:“林律師,你就彆管了。”
“這件事情結束後,我會給你兩萬塊錢作律師費的。”
到底是少不經事的小姑娘,心智尚缺,竟然想著直接拿兩萬塊打發林河。
隻是她哪裡知道,兩萬塊,林河如果想賺,隨隨便便接個官司就能賺個十倍二十倍的。
隨隨便便搞個直播,就能賺個一百,兩百倍的。
兩萬塊,就想老子吃下這個啞巴虧?
想屁吃!
“你踏馬收人黑錢了?”
林河氣不打一處來。
他可是知道的,林悠悠她們一家是外來打工的。
當初為了請自己打官司,羅秀琴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下跪求情的。
如今竟然這麼大方,想拿兩萬塊擺平自己。
而且還換了口風,這其中的原因,很容易就猜到了。
“沒……沒有的。”林悠悠搖頭:“我媽真沒收李野雄的錢。”
林河笑了,準確來說是被林悠悠的行為逗笑了。
我有說是你收錢,還是你媽收錢了嗎?
這姑娘,到底是傻呢,還是傻呢?
咚!
“法官同誌,你等下再敲錘!”
林河目光看向高台,神色不耐的說道。
武德麵色一滯,心中也是有些火大。
尼瑪的,老子做法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法庭上跟我這麼狂的。
雖然,他很想嗬斥幾句,但一想到‘法外狂徒’四個字,最後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暴脾氣給壓下了。
“嗯,看來原告方出了問題,那我們就暫且等候一下!”
武德乾笑一聲,十分‘硬氣’的說道。
台下,林河往椅背上一靠,雙眼死死的盯著林悠悠道:“林悠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刑法305條:證人、鑒定人、記錄人、翻譯人對與案件有重要關係的情節,故意作虛假證明,可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看你是個小姑娘,法治觀念淡薄,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在法庭上坦白剛才休庭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麼由我來揭穿你們的罪行,到時候自有檢察院對你們量刑。”
瑪德,老子在法庭上,跟對麵狂噴兩個小時。
眼看就要絕殺對方,你們母女跟我玩這套?
你們有沒有法律觀念?
你們這是在犯罪,知道嗎?
這場庭審要是輸了,三哥的一世英名也將毀於一旦。
認栽,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這輩子也就隻能給人打打官司,維持一下生活而已。
名聲,對一個律師可是很重要的。
林河自然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飯碗被林悠悠這對母女給砸了。
在林河目光的逼視下,林悠悠不自然的說道:“林律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