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席上的薛瑞才率先坐不住了,“被告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兩名證人當時可就在事發現場,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你卻罔顧事實,汙蔑證人弄虛作假。”
“難不成,隻要證詞不是對你方有利的,你都認為這是假的嗎?”
林河轉身,淡淡一笑,“原告律師,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又何至於反應如此激烈呢?”
“難不成他們這些台詞,都是你教他們說的?”
林河不懷好意的看著薛瑞才,從兩人在法庭外碰麵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使用必殺技心靈探測,從薛瑞才那裡得到了許許多多不為人知,見不得光的秘密。
這些秘密自然就包括他如何教兩位司機串供,又許多給了他們多少好處。
如今庭審已經接近尾聲,己方牢牢占據上風,薛瑞才終於藏不住狐狸尾巴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借著這個機會,為雲城司法界清除這一毒瘤。
“你踏馬的,少在這裡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
薛瑞才情急之下,竟然絲毫不顧自身形象,開始在法庭上對林河破口大罵。
咚!
郭正誌狠狠一錘子砸下,一臉冷意的看著薛瑞才道:“原告律師,請注意你的個人素質。”
瑪德,這傻逼,不想活了吧。
敢在法庭上對三哥進行人身攻擊。
你自己找死,彆連累我們啊。
萬一三哥發飆,在法庭上大開殺戒怎麼辦?
郭正誌搓了搓臉蛋,換上一副和煦的麵容,“被告律師,既然你認為兩位證人的證言與事實不符,那就請說出你的判斷。”
林河灑然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法官同誌,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
“我剛才問第一位證人,我問他你確定當時劉寶榮拿得是頭,而不是鐵鍬?”
“對方非常肯定的回答,劉寶榮當時所使用的武器就是頭。”
“然後我又問第二位證人,他也看清楚劉寶榮當時拿得是鐵鍬嗎?”
“請注意,我問的是兩種不同的武器,而他們的回答都十分肯定,並稱親眼看到了劉寶榮手持頭或者鐵鍬朝拆遷隊人員進行揮打。”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兩個自稱目睹了這一切的人,會說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武器。”
“因此,我有理由懷疑,這兩人並沒有目睹當時的事發情形,或者說,就算是他們目睹了這個過程,也不記得當時的情形了?”
“這樣模糊不清的證人證言,又怎麼能取信於法庭呢?”
聽聞這話,薛瑞才臉黑如炭。
艸,又被這小子給耍了。
瑪德,年紀不大,做人辦事怎麼能如此精明?
薛瑞才都理由懷疑,林河如果貼上毛,肯定比猴子都要精明。
觀眾席上,兩位司機這會也是汗如雨下。
他們雖然沒讀過多少法律條文,但也是知道做假證,意圖栽贓陷害他們,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此刻,兩人除了後悔的同時,也在心中默默問候了薛瑞才的八輩祖宗。
我就說這樣搞不行吧,你踏馬非要我們這樣搞。
看,現在搞出事情了吧。
等會台上的法官要是追究我們的責任,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