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林常山推門走了進來。
“兒子,你聽說了嘛,老張家的兒子犯事了。”
“就小時候你倆關係特彆好的那個,下午剛被警察抓走。”
“我能不知道嘛。”林河回應道,“阿偉被抓的時候,正和我們幾個一塊吃飯呢。”
“忽然小飯館門口來了三輛警車,十幾把槍指著阿偉,把他帶走了。”
“十幾把槍?”林常山的語氣陡然提高數倍,臉上滿是八卦之色,“阿偉到底犯啥事了,用得著這麼多人來抓他啊?”
“警察那邊說是故意殺人,不過我看阿偉的樣子,不像是那麼回事,最起碼,不應該是故意殺人。”林河一臉認真的分析道。
“不像那麼回事?”林常山有些意外的看著兒子,“你咋那麼肯定啊?”
“我當然肯定了,彆忘了你兒子是乾什麼的。”林河平靜道,“律師,法外狂徒是張三,平日裡沒少跟那些真正的殺人犯打交道。”
“最起碼,他被抓時,臉上的錯愕是裝不出來的。”
“你說的……有道理。”
林常山沒啥文化,連錯愕倆字讀幾聲都不知道,憋了半天,隻說出這麼一句話。
旋即,他點上一支煙,“林河呐,要是阿偉真是被冤枉的,你還得幫幫他啊,反正你就是乾律師的,這也是你的拿手戲。”
說曹操,曹操到。
父子倆正說話間,就聽到院外有人喊。
出門一看,正是張阿偉的父母提著五六箱禮品站在院中。
“紅偉你們兩口子來了。”林常山招呼道。
“常山大哥也在家啊!”
張父見到林河,連忙把禮品塞到他的手中。
“林河,這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請你務必要收下,俺們家阿偉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張紅偉一臉誠摯的說道。
林河推讓道,“叔叔,你這是乾什麼,阿偉我倆一個村子長大的十幾年的關係了。”
“他有事,我能不幫忙嘛。”
“再說了,我就是替人打官司乾這個的,就是沒有這層關係,隻要案子交到我手中,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幫阿偉脫罪的。”
“這東西,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不行,不行,東西你們一定要收下,不然我這心裡不踏實。”張紅偉一臉執拗。
林河再次推讓一番,見實在推讓不下,隻得無奈道,“行吧,東西我收下了。”
張紅偉夫妻二人見林河收下東西,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村裡人,樸實。
求人辦事,隻覺得把東西送出去了心裡才能踏實。
林河勸慰道,“叔叔阿姨,你們也彆太擔心,對於故意殺人這種重大的刑事罪名,從偵查抓人,再到起訴審判,都是需要一個很長的流程。”
“一句話,案子不是一兩天能判下來的。”
“這樣,我明天一早就去公安局申請見阿偉,問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讓他在裡麵少受一點苦。”
“這事兒交給我,你們隻管放心好了。”
林河這倒不是客套話,龍國司法三十三重天,張三站在天外天。
如果張阿偉沒有犯事,隻要林河給他出庭做辯護,那就沒人能給他定罪。
借用偉人一句比較霸氣的詩詞:
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真有法官想跟他定罪,那就隻能請法官同誌去裡麵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再次閒聊片刻,張阿偉的父母起身告辭。
“那常山哥,我們夫妻倆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