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守所出來,林河看著外麵的太陽,輕輕吐了一口氣。
從剛才和張阿偉的交流中,林河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起案件的幾點不尋常之處。
來之前,他原本以為,那個侯文成是被張阿偉直接一磚頭拍死的。
現在看來,情況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侯文成既然對張阿偉又追又罵的,那他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麼,真的是被磚頭拍死的嘛。
還有,張阿偉離開現場後,侯文成又做了什麼事情?
他又是什麼時候死亡的?
死亡地點又在哪裡?
臨死前,有沒有聯係過什麼人送他去醫院?
或者說和路邊人有沒有交流?
一大堆問題,想的林河腦子都要大了。
他有預感,這次的案情,好像不會比上次劉維仁那件案子簡單多少。
唉,自己就是勞累的命,十一休個假都能遇上這種事情,而且還是發生在他的發小張阿偉身上。
這件案子,不接也得接啊。
林河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跟承辦這件案子的警察溝通一下。
一間辦公室中,警察郝飛虎正在座位上忙碌著,在他麵前,放著一份9.25故意殺人案的卷宗。
由於這起案子案情重大,而且影響十分惡劣,上麵交代,必須要從嚴從速偵查處理。
所以這幾天,郝飛虎一直都泡在這起案子中。
經過幾天的奮戰,案子的大致情況終於理清楚了,郝飛虎覺得,自己也可以鬆上一口氣了。
剛準備拿起電話,跟領導彙報一下案情的進展。
門口處有敲門聲響起,走進來一名長相帥氣,牙齒潔白的青年。
郝飛虎看這人有些麵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乾脆就把他當成自己遇到過的某位辦案人員。
“你有什麼事情嗎?”郝飛虎看著林河問道。
“警官你好。”林河摸出自己的證件,放在桌上,“我是張阿偉的律師,關於張阿偉的案子,我有幾個情況想要跟你溝通一下。”
原來是張阿偉的律師啊,郝飛虎拿起林河的證件,隻是掃了一眼,就打算還給他。
不過,他還證件的手很快就停在了半空中。
等等,這人證件照名字的後麵還有幾個字,好像是狂徒張三來著。
郝飛虎重新把林河的律師證拿到麵前看了看,沒錯,姓名:林河狂徒張三)。
郝飛虎重新打量一番來人,沒錯,好像是那個打官司非常猛的律師。
我滴個龜龜啊,張阿偉怎麼請他做律師了,怪不得剛才看他有些熟悉呢。
郝飛虎起身,雙手將林河的證件照奉還,笑道,“原來是林律師啊,快請坐。”
“警察同誌你太客氣了,不知怎麼稱呼你?”
“郝飛虎。”
“郝警官,情況是這樣的,我剛才見過我的當事人,關於那天發生的情況,我心中還有幾個疑惑,需要跟郝警官你溝通一下。”
“林律師你太客氣了,你有問題直接說就是,隻要是跟案情有關的,又不違反規定的,我一定如實奉告。”
接下來,林河將心中的疑問全盤托出。
從郝飛虎這裡,林河知道了,報案人是死者侯文成的一個朋友,名叫趙文廣。
根據這個趙文廣的供述,侯文成和張阿偉發生衝突後,旋即便打電話給附近的趙文廣,想要報複張阿偉。
當時,趙文廣就勸侯文成,先去醫院看看傷情,但是就在兩人等救護車的時候,侯文成突然倒地不起,隨後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不幸離世。
警方調取了兩人的通話記錄,經過對趙文廣的一番問詢,再加上張阿偉的供述,基本可以斷定這件案子的起因,經過,結果。
且人證物證俱在,現在已經把案情上報給檢察·院。
林河聽過整件事情之後,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