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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奕山剛到民宅門口,便看到明櫻眼紅紅地站在外麵,哽咽道:“白藥師,風叔叔不好了,求求你救救他!”
青奕山一臉懵:什麼情況?這凶殘的小丫頭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白濟仁以為胡風出了什麼意外,連忙往裡麵走去。
青奕山也跟著往裡麵走,畢竟胡風是將軍府和武院都看重的人,絕不能出事!
走到一半,衣角突然被人拉住,青奕山回頭一看,正是明櫻拉住了他。
剛才還眼睛紅紅、可憐巴巴的小丫頭,此時一臉平靜。
“我裝的。”明櫻道:“風叔叔沒事!”
青奕山:.......他覺得自己要被玩壞了!
“跟我來。”明櫻道,然後帶著青奕山從民宅後門溜了出去。
外麵,新派來監視胡風的兩名死士,看到剛才那一幕,一臉震驚。
死士一道:“剛才那個是不是將軍府的白濟仁白藥師,和少府主青奕山?”
“我確定是,剛才我仔細看了好幾眼。”死士二道。
“所以胡風受傷了?”
“結合那小丫頭的話來看,胡風受傷了,還受傷不輕!”要不然那小丫頭不會慌成那樣!
死士一果斷道:“你在這裡看著,我將消息傳回聚龍鎮!”
就這幾天的時間,來青城臨視的死士已經死了十人了,兩人被派來的時候心裡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
他們很清楚想活著回去彙報根本不可能,所以有什麼消息,必須立馬傳出去,一刻都不能等。
死士一去到一處無人的巷子,取出一枚哨子吹了幾聲,一隻信鴿飛到他掌心,他將剛才寫好的紙條係到鴿子腳上,將鴿子向上一扔,鴿子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看著鴿子變成小黑點,死士一鬆口氣,一轉身,整個人僵在原地。
巷子另一頭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少年,正是剛才見到的、青龍府少府主青奕山!
死士一眸中殺機頓起,反正都活不了了,臨死前拉他墊背,讓青龍府這一代斷了傳承!
然而他隻是普通一品中期武師,在青奕山這個二品中期武師麵前,哪有什麼勝算?
三招過後,不知哪裡傳來一道軟萌而冰冷的小女孩聲音“殺”,下一秒,聽到指令的青奕山手中外化的長劍一揚,割破了死士一的喉嚨!
鮮血噴灑到青奕山臉上,熱熱的,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
他殺人了!
青奕山保持著剛才揮劍的姿勢,渾身僵硬,手腳冰涼!
他殺人了!
娘呀,他殺人了,嗚嗚嗚,殺人的感覺好可怕,一點都不好!
“青奕山,這個是東吳死士,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明櫻淡淡道:“不隻會殺你,還會殺青龍府的人,殺那些無辜的百姓!”
“我知道,我就是......”青奕山顫抖道,心中的感受無法言說。
這幾乎是每一個第一次殺人的人必經克服的心理障礙,特彆是對方比你弱小得多、根本殺不了你的時候,那種對生命的畏懼,會讓你產生的強烈的自責感與自我否定!
“還有一個,我先去解決。”明櫻道。
“不,我去!”青奕山咬牙道。
他是青龍府少府主,未來的青龍將軍,他要保衛青龍府,哪怕再害怕,他也不能退縮!
死士二聽到聲音,以為是死士一回來了,一轉頭,一抹劍光閃過,喉嚨被人割破!
“做得很好,青奕山,他們都是該殺之人。”明櫻輕聲道。
也許是第二次殺人,也許是明櫻的話安撫了他,青奕山平靜不少。
他抹掉臉上的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剛才那名死士,放飛了一隻鴿子。”
“我知道,故意讓他放走的。”明櫻道。
或者說,胡風受傷的消息,就是她故意讓東吳人知道的。
“這是為什麼?”青奕山不解道。
“打獵!”明櫻並沒有多說,“我先去取點東西,等會和風叔叔回聚龍鎮,你明天要是沒事的話,去聚龍鎮找我,我住在武院在鎮上的大院子裡。”
“去的時候不要太張揚,也不必刻意隱藏行蹤。”
明櫻說完轉身走了,留下一臉懵的青奕山。
不過青奕山並沒有懵太久,因為他的眼角餘光看到了地上,他殺的第二名東吳死士的屍體。
娘呀,我殺人了,嗚嗚嗚,好可怕!
青奕山雙腿打著顫,像被鬼追趕一樣,飛快跑了!
就在明櫻租了馬車和胡風回聚龍鎮的路上,錢掌櫃收到了死士的飛鴿傳書。
他顧不得是否有人在監視他,和夥計交待兩聲後,從後門離開了。
確定擺脫了跟蹤他的人之後,錢掌櫃去到一間宅子的後門,抬手輕敲。
尤金很快出現在後門,沉聲道:“什麼事?”
“統領,剛才青城傳來消息,胡風受傷了!”錢掌櫃急切道。
“當真?嚴重嗎?”
“估計挺嚴重,將軍府的少府主青奕山,親自帶著白濟仁去了,跟在胡風身邊的小丫頭,哭得眼睛都紅了!”
“立馬讓人打聽他的傷勢!”尤金道:“這個人太重要了!隻有通過他,才能找到他背後的高人!”
“上麵的意思是,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必須保住他!”
尤金很理解上麵這種矛盾的心情,如果能得到胡風和他背後的高人,整個東吳實力將提升一大截,反之被青龍府得到,就會被壓製一大截!
“我知道了。”
錢掌櫃迅速離開回了茶館,剛進去,一個東吳探子扮成普通人進來了,趁著點茶的空隙,兩人趁機交流。
“胡風回來了。”
“什麼?”錢掌櫃差點露出馬腳。
沒辦法,實在太驚訝了,剛剛才得到胡風重傷的消息,轉頭就說他回了聚龍鎮,難道之前的消息有誤?
錢掌櫃連忙壓下震驚,“確定嗎?我收到消息說他受了重傷,不可能這時候回聚龍鎮。”
“確定!”那探子道:“我在城門口親自看到,城門兵檢查的時候,胡風連馬車都沒下,隻露了臉,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跟他一起的小丫頭說他受了重傷,下不了馬車。”
“我不敢跟蹤,暗中記住那車夫的樣子,等他調頭回來的時候攔住問了。”
“在青城時胡風是被人抬上馬車的,下馬車也是被人抬進去的,確實傷得很重,馬車裡還有很濃的藥味和血腥味。”
如此一來,消息倒是沒錯了。
探子離開後,錢掌櫃再次冒險離開茶館去找尤金。
他將探子的話重複了一遍。
“統領,以現在胡風的重要性,他受了重傷去將軍府醫治都不為過,他卻帶傷回了聚龍鎮,這裡麵一定有蹊蹺!”
錢掌櫃邊說邊思考,“難道是他的傷太嚴重,白濟仁醫不好,所以他打算去武院讓武院的藥夫子醫治?”
“可是馬車並沒有直接去武院,而是回了住處......”錢掌櫃自己都糊塗了,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胡風非回來不可。
“我知道。”尤金突然道。
“為什麼?”
“兩種可能,其一,他與某個重要的人有約定,不管傷得多嚴重,他都必須趕回來。”
尤金道:“其二,他的傷勢太嚴重,將軍府和武院都沒有辦法,所以他要回來向深信能救他的人求救!”
錢掌櫃倒抽口氣,“統領的意思是.......”
“沒錯!不管哪種可能性,胡風回來,是為了見他背後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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