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的這個答案，讓薑雲的瞳孔驟然一凝，眼中更是爆發出了一團金光，久久沒有開口。
其實，對於九凶的來曆，在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尤其是拚著身死道消，讓天地之心成為了自己的心臟之後，薑雲就已經隱隱有所猜測。
他猜測，九凶應該是來自於這片天地之外的九位太初強者。
九凶，不是這片天地誕生出的生靈。
而之所以薑雲會有這樣的想法，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天地之心對待赤重之力的態度。
天地之心，代表的就是這片包含了舊域和新域在內的廣袤天地。
所有但凡是誕生在這座天地內的生靈，說是這片天地的孩子，並不為過。
就算強如太一，同樣也已經成為了“太初”，和九凶都是同等級彆的存在。
但是當薑雲融合天地之心後的第一次睜眼之時，不僅僅是太一感受到了薑雲眼中的滄桑，仿佛穿越回了曾經的時光！
薑雲，當時看著太一，心中同樣莫名的升起一種長輩看著傑出晚輩的欣慰之意！
從這就能看出，這片天地，對於其體內誕生的孩子，哪怕你是犯下了天大的過錯，他也會有著包容。
可麵對赤重，哪怕隻是一絲和赤重有關的力量，都能瞬間激怒天地之心！
尤其是薑雲，現在對於大凶的厭惡和仇恨，遠遠超過了以往。
因為，那是天地之心的恨，是這片天地的恨，影響到了薑雲。
這個恨，還並非僅僅針對赤重，而是針對九凶。
除了天地之心的態度之外，九凶對於這片天地的掠奪和破壞，也是極為驚人的。
九隻大凶，幾乎是徹底摧毀了整個舊域，屠戮生靈無數。
就如同太一剛剛打的比喻一樣，在九凶的眼中，這片天地的生靈，就是路邊的一塊石頭。
殺生，就如同踩石頭一樣簡單，根本不會讓它們的心中有任何內疚和負罪感。
因此，薑雲推測，九凶是外來者！
因為，隻有身為外來者，它們才會毫不在意這片天地生靈的死活。
因為，它們來到這片天地的目的，太一說過，就是為了太初之力。
或者，還要吞噬瓜分這片天地，將所有生靈作為它們的養分。
但薑雲還真沒有想到，九凶不但是外來者，而且竟然還是和這片天地一樣的生命形式。
而這也就意味著，其實，曾經的九凶，也是一方天地。
它們的體內，也應該曾經孕育誕生過無儘的生靈！
甚至，那些大凶的手下，什麼三十眷族，三千災厄，王權禁衛等等，極有可能就是它們各自天地之中的強大修士。
就如同這片天地中的太一，九黎，自己一樣……
良久之後，薑雲終於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輕聲的開口道：“它們也是九片天地，是天地大妖？”
大凶是妖，手下也大部分是妖，薑雲的煉妖印對它們有效果。
既然世界能成妖，大域能成妖，那九凶依然就應該是天地之妖。
太一依然沉默了片刻後道：“你暫時可以這麼理解。”
“因為你不了解什麼是太初。”
“有朝一日，如果你明白了太初的意思，你才能真正明白九凶到底是什麼。”
“它們的生命形式也好，包括置身的環境空間也好，都是遠超你的想象。”
是的，薑雲還是不能具體的理解太初。
太一的解釋，也是模棱兩可，含糊不清。
一會說太初是更高級的生命形式，一會又說太初是一種修行境界。
不過，薑雲相信，太一不是不想給自己解釋，而是他真的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方法。
在太一和大凶的眼中，自己是一隻不可語冰的夏蟲！
講的再多，都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