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賈詡聞言大驚,道:“冠軍侯能征慣戰,將糧草押在前頭,便是故意引你出兵。”
“兵馬一動,他便有了借口,到時候順勢拿下南陽,悔之晚矣!”
“先生。”張濟搖頭,道:“周雲天步步相逼,我已毫無退路可言。他對我用兵,乃是遲早之事。”
“不先下手為強,將來隻怕隻能等死啊。”
賈詡一歎,道:“將軍,南陽雖是富裕之地,但憑此一塊地,豈能持久?”
“此地諸侯環視,您將來必要尋一人依靠之。”
張濟眼睛一縮:“先生何意?”
“袁紹雖大,其能力差之冠軍侯遠矣,不如借此機會,投了冠軍侯。”賈詡搖頭,道:“您若願投,他絕不會報複。”
彆人好心來投,要是周野還計較小事,天下群雄誰敢跟他打交道?
張濟再次陷入了猶豫之中,許久才道:“若我得此糧草,又擊敗冠軍侯,袁紹必得天下。”
“先邀樊稠,若他願出兵,我則和其一道而行;若他不願出兵,我再思索投周之策吧。”
賈詡無奈,隻能道:“無論如何,與冠軍侯為敵,絕非明智之舉。”
“先前已有誤會,今番道歉彌補,一切還來得及,萬不可自誤。”
“張濟知道了。”張濟拱手,把賈詡送了出去。
對賈詡,他還是非常客氣的。
也正因為此,賈詡才會留在他身邊,為他屢次設計,外定安平,內服南陽之眾。
張濟送走賈詡,急寫了一封信,讓人送給毗鄰的潁川樊稠。
周野兵行南陽,將糧草三分,大搖大擺的走著。
曹仁既眼紅又擔心:“冠軍侯,樊稠張濟皆是董卓舊將,虎狼之徒,若是派人來截,怕是糧草難保。”
“就怕他們不來。”周野笑道。
周野依舊一路推進,賈詡暗自焦急,叫來心腹:“密切盯著南陽地界,若有任何異動,速速告我!”
不久,他便得到了消息:“宛城北部的伏牛山出現一隊人馬。”
“果然如此!”賈詡大驚,道:“冠軍侯離開之前,在司隸留下大批西涼鐵騎,若張濟一出兵,宛城即不保!”
他連忙找到張濟,道:“宛城以北有周野之兵。”
“冠軍侯將河南尹許給曹操,曹操必有人馬安排,若樊稠兵動,潁川亦難保也!”
“他大搖大擺的運糧,正是引二位上鉤。”
“即便有伏兵又如何?宛城潁川皆是大城,不是說他打便能打下來的。”張濟搖頭,道:“我知先生好意,一切都等樊稠回信。”
“他要是答應出兵,我豈有賣他之理?他不出兵,我亦作罷!”
賈詡連勸不止,張濟隻是搖頭,道:“我和他關係已破裂,隻怕真投降了他,將來也會報複於我。”
賈詡重重一歎,退了出去,來到鄒家,找到鄒含煙。
“夫人!”
“先生快請坐!”鄒含煙慌忙招待。
“沒有時間了。”賈詡苦笑,道:“趁著將軍大錯未成,還需夫人出力。”
鄒含煙聽完之後,便道:“上次不是奉糧道歉了麼?”
“您道歉之後,將軍又出兵偷襲人家,隻有仇恨,哪有恩情?”賈詡搖頭不止,道:“隻能盼著冠軍侯寬宏大量,若他願意接受你的好處,此事尚有商量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