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斬了黃祖,即將人頭舉起,大喝道:“黃祖已死,降者不殺!”
岸上還沒來得及登船的自然投降。
但已上船的都是荊州人,家小還在荊州,自身性命亦在手中,哪會輕易投降?
除了平日和甘寧關係較親近的,其餘逃竄。。
但黃祖已死,群龍無首,已無戰力可言,如散沙一般往後退去。
轟隆隆!
將退,身後鼓聲如雷。
本逃往豫章的徐盛依計折返,截住敗軍退路。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水軍立在船頭,皆起身大呼。
通往西陵水路是長江往北的支流,而徐盛已經封住了支流和長江的彙合口。
這些荊州水軍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
甘寧將船頭一轉,衝著黃祖水軍壓來:
“黃祖屢次羞辱於我,今日不降者,便是與我甘寧為敵。”
“黃祖便是前車之鑒!”
黃祖被殺,後路被劫,又有這個凶神窩裡橫刀。
荊州水軍無可奈何,皆放下兵器:“我等願降!”
“既願降者,放下兵器,空手上岸!”
徐盛即刻喊話。
黃祖麾下一萬五千水軍,除了戰死的,一個都沒能逃脫,被一網打儘!
朱儁在岸,徐盛在後,甘寧在內,三人互相策應,迅速疏導降軍登岸,又將戰船收了,好不痛快。
卻說西陵城內卻亂做一團。
殺聲起時,除了城門附近,裡麵人誰知外頭情況如何?
黃家早已暗中傳信於自家人:動手之時,內穿黃色短衣,割去頭發,以作標誌,免得傷了自己人。
西陵城內,這樣的宗賊眾多,見人便殺,要的就是城中大亂!
同時,黃宗於大亂之中,帶著人衝向太守府。
一個族內高手當先,一腳將府門踹開,大喝道:“郭嘉受死!”
噗!
門內數口刀一塊砍了出來。
那人招架兩刀後,一聲慘叫,倒在血泊之中。
奮威鐵騎持刀列陣而出。
郭嘉身穿白衣,背著雙手,煙鬥押在腰上,臉上帶著淡然笑意。
“黃宗,平日你我也不曾少見。”
“今日何苦動刀兵呢?”
“郭嘉,看來你早有準備!”黃宗冷笑,道:“不過你終究難逃一死,江夏終是我黃家的。
冠軍侯敢小看黃家,便注定了今日結局!”
“狗屁黃家,千軍萬馬我們都不放在眼裡,你們黃家算個屁!”
馬蹄聲響起,許褚帶著鐵騎殺了過來,將三顆人頭丟在地上。
“好生認認!”
黃宗低頭一看,如遭雷轟,臉色煞白:“黃祖!”
死了另外兩人,他還能勉強接受。
但黃祖若亡,那一切都是空談!
“黃祖已死,荊州水軍已降,你黃家的日子到頭了!”
許褚獰笑一聲,道:“平日你們躲在暗處,我還奈何不得,今日冒出頭來,就休怪我無情了!”
將馬一扯,衝殺過來。
黃宗雙目通紅,大叫:“為家人死戰,讓他們知曉知曉黃家人的厲害!”
“殺!”
事至於此,宗賊搏命。
“玩命?咱最喜歡了!”
許褚笑容猙獰,掄起刀亂劈,殺開一條血路,徑到黃宗麵前。
“我說過,你黃家連個屁都不是!”
躍馬就是一刀!
黃宗睜開雙眼,看著刀鋒落下,無能為力。
噗!
人從中間,劈成兩半。
許褚用手一擦刀上血,諷刺道:“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郭嘉揮了揮手:“殺儘!”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