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野身邊又添了幾員將,這下眾人更不敢上了。
“報!張繡匹馬歸來!”
帳外突有人來報。
“什麼!?”
李傕猛地抬起頭來,一臉驚喜:“此話當真?”
軍士點頭,道:“他說之前被亂軍衝散,身上負傷,怕被周軍擒拿,隻能躲起來養傷。見戰事爆發,快馬歸來。”
“太好了!”李傕喜道。
“哎。”樊稠搖頭,道:“戰至於此,多他一人,又能怎樣?”
“此言差矣!”李傕大笑,道:“我對張繡有恩,隻要我開口讓他去和冠軍侯搏命,他必不敢辭。”
“若他舍命去擊冠軍侯,我們不是多了一些機會?”
眾人眼睛都亮了起來:“速請!”
門口,張繡腰間懸劍,手提一槍,披發而入。
神色漠然,眸子冰冷,立在帳門口。
李傕見之大喜,道:“賢侄來的正是時候,叔父等你許久了!”
李傕走來,一手把住了張繡的臂膀。
張繡紋絲不動,依舊立在那,目光探尋著李傕的臉。
他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再錯。
即便親眼所見那些屍體,但依舊保留了防心。
如果對方真是自己的恩人,一槍刺死,大錯便無法更改。
李傕察覺到了張繡的不對,表情微滯,隨後笑著道:“賢侄怎披發而來?”
“於亂軍中負傷,隻能保住頭顱,保不住盔帽。”張繡輕輕搖頭。
“賢侄,辛苦你了!”
李傕一歎,一手摘下自己的戰盔來,給張繡戴去:“來,叔父的給你!”
“戴上叔父的戰盔,替我去斬冠軍侯!”
張繡一抬手,將他胳膊攬住。
“賢侄,你這是……”
“出戰之前,我有一事詢問。”張繡道。
“嗯?”李傕目光微凝,還是笑著問道:“賢侄有何問?”
“當日我從魯山逃脫時,還有十幾騎舍命跟隨,他們去哪了?”張繡問道。
後方的李式,猛然握緊了槍。
李傕一臉痛色,道:“我早說過,他們被冠軍侯麾下所殺,你是我從亂軍中救出的,為此還折了……”
“那他們的屍體,為何會埋葬在魯陽城外!”張繡聲音一沉。
李傕目光一震:“你怎知道!?”
“因為我親眼所見!”張繡一手握槍,一手按劍,眼眸漸漸抬起,殺意濃烈。
“看來,他們真的是你所害!”
“你殺死我的兄弟,冒充我的恩人,用恩情要挾於我,使我與冠軍侯為敵,對也不對!?”
李傕立馬後退一步,凝聚的目光也漸冷,隨後笑了起來:“不錯,他們是我殺的!”
“但我隻有這樣做,你才會提起勇氣,戰勝怯懦,為你叔父張濟報仇不是嗎?”
“我殺他們,都是為了你,為了你死去的叔父啊!”
“一派胡言!”張繡怒叱:“李傕!你這殺人凶手,惡行歹徒,休找借口!”
張繡跨步逼來,殺意已將李傕鎖定!
李傕急忙往放刀處退去。
帳內眾人還在驚疑之中:“這是怎了?”
“大軍在前,當以大局為重。”
“張繡侄兒,冠軍侯也是你的仇人啊!”樊稠苦口婆心的勸道。
張繡搖頭,目光泛血:“先報私仇,再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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