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陳登眉頭皺的更深。
這時候見曹操,似乎會讓某些敏感的事情,變得更加敏感。
“或可借他之手脫困!”
陳登站了起來,整理了一番衣裳,笑著將門打開:“煩請帶路!”
“陳元龍先生,快請!”
深夜了,曹操頂著頗冷的風,一路迎到門口。
見了陳登,即持其手,喜道:“先生深夜前來,賜教孟德,實孟德之幸!”
對於曹操的這態度,陳登也非常意外,連忙還禮入座。
兩人攀談許久,曹操直接道:“願請先生在旁,日夜聆聽教誨。”
陳登本想拒絕,但欲借曹操之力安歸徐州,便一口答應了下來:“陳元龍之幸!”
曹操大喜,道:“先生勿忘此言。”
“自然。”陳登點頭,道:“但還需尋一良機,接家小同往兗州。”
“這是應該,我會安排。”曹操連連點頭,派曹純將陳登給送了回去。
曹純將陳登送到家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去曹操那,而是頗遠處蹲守下來。
直到夜半,他都要睡著了,陳登府門口才出現一道人影。
“那是誰?”
“夜裡看不清。”左右虎豹騎搖頭。
夜半,門被再度敲響,陳登亦是一驚:“門外何人?”
“賈文和。”門口的賈詡笑道。
陳登驚愕,但還是將門打開,把他迎了進來:“文和怎深夜過來?”
“請看此物。”賈詡送上一個錦盒,裡頭裝著黃金珠寶,還有兩顆頂級夜明珠。
“這……這是何意!?”陳登驚問道。
“主公說白天誤解元龍之意,特讓我深夜送上此物,以作歉意!”賈詡鞠躬道。
陳登連忙推出去,道:“這如何使得!陳登萬萬受不起啊!”
“元龍如若不受,那就是心有見怪了。”賈詡又道。
陳登百般無奈,隻能將東西收下,目光一轉,道:“其實,今夜曹兗州讓我去了一趟。”
賈詡一笑,道:“元龍不必解釋,你的意思,我們早已清楚。主公在外,你在徐州之內,甚好,甚好!”
他拍了拍錦盒,道:“隻是歉意,大禮還在後頭,夜裡你先休息,我便告辭了。”
說了幾句,他便走了。
陳登將錦盒放下,長舒了一口氣:“才從曹操那回來,如今這頭又給連上了,倒是讓我為難。”
“這冠軍侯到底是何意……這人,難以猜透啊。”
“不想了,先回徐州,最為穩妥!”
曹純也暗暗退去,告訴曹操:“有人前去,看著像是賈詡。”
“深夜又見賈詡……”
曹操一直沒睡,猛地回過頭來:“這陳登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弄玄虛?”曹純問道。
“故弄玄虛,沒有任何意義。”曹操搖頭,手指地圖,道:“徐州之地,距離劉備甚遠,他是吃不上的。”
“袁紹南顧無力,孫策誌在吳會,冠軍侯亦將兵向荊益之地。”
“將來若敗袁紹,誰要一統北方,就必須拿下徐州!陳登此人,要麼為我所用,要麼為我之敵,除此之外,彆無第三種可能。”
“所以,他如不真心投靠,那就隻能送他上路!”
此刻的曹操眼中滿是殺氣,哪見得著平日裡半分嬉皮笑臉的樣子。
“這……現在動他,會不會不太好?”曹純麵有疑惑。
“你說的有理,殺他本可以不急於一時,但若他暗中投靠冠軍侯,又假意來投我呢?”曹操冷哼一聲,道:“虛虛實實,不如一刀宰了,永絕後患!”
“明日再看,便知當如何應對。”
“是!”
次日,趁眾人於宴會之上,周野徑直開口,要表陳登為下邳相。
這似是為了遂陳登之意,讓他不跟在自己身邊,長留徐州,防備孫策。
陳登又驚又喜,趕緊行禮:“謝冠軍侯!”